“是。”私刑吗?
明西洛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如鹰爪般伶俐!
随即又冷笑,梁公旭在发什么火?他以为他身体没没问题,他就能坐稳那个位置。他以为他不早死,他就能娶到七小姐。
高位坐久了,他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现在是不是觉得任何人都能拿捏在手里任他揉圆搓扁!
梁公旭——你可不能死,我要你活着!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什么是属于你的东西,一点点都不属于你!
……
项心慈戴上耳钉,有些诧异:“我不是说了,如果你忙就不用跟着去了。”
梁公旭拉过她衣袖:“我没事儿,我想跟着你回去。”
“好。”
令国公府早已备下了酒席。
老国公,项章,项逐言。
项老夫人项大夫人,亦等着要来的,项七三朝回门,因为嫁的不一样,出迎的人也不一样。
太子仪仗越来越近,慢慢的停了下来。
项国公府已经上前几步。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妃娘娘万福金安。”
项心慈一身红衣从车上下来,红的耀眼浓烈,如今日的骄阳:“爷爷。”
梁公旭骤然从她身后冒出头,甜甜地叫了声:“爷爷。”
项国公刚想回太子的客套,听到这一声,骤然觉得耳朵一阵轰鸣,吓得急忙退开一步:“微臣担不起,担不起。”
项心慈瞥了梁公旭一眼,叫,爱卿。
梁公旭嘟嘴,想跟着心慈叫,显得是一家人也亲切?
是吓人。
第407章 一更
梁公旭晃着项心慈的手,他人本身不坏的时候,站在那里长得就可怜,再撒个娇更可怜。
项心慈无奈,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不是自己听。
项老国公看着这一幕,恍然有一种太子年少,还是孩子且是如此和蔼可亲的一个人。
项章也几乎要亡了他往日的累累恶行,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天真的还在成长的孩子,平日只要有点耐心,一定会教导成一位为国为民的伟帝王。
项家老小发现自己在想什么时,顿时违和的毛骨悚然,却不否认对太子‘礼贤’的又十分受用。
项老夫人也莫名有种自家孙女嫁了普通少年的错觉,可人的名树的影,还有梁都累累白骨罗列的血案,没人真觉得太子就是一位纯真少年。
可架不住少年亲切爱笑,亲善孱弱,长辈叫的欢快,卸下一身戾气时,就像个刚刚长成的少年。
所以宴席上,几杯薄酒下肚,气氛正好时,项章下意识开口:“太子,赖家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吧,赖大人一生为朝廷,人虽然板正了些但……”
“大伯——”声音冷淡、嘲讽、轻蔑、诡异,微微上挑的眉眼,像看一个不自量力的物件,又因为心慈又不在这个席面上,伪装都省了,整个散发不容侵犯的孤傲:“我们不谈国事。”
项章顿时一个激灵,眼底的酒气瞬间清醒,整个桌子的气氛都变了,碰杯声销声匿迹,筷子落在盘子上的声音变得悄无声息。
项国公想出口的话,也咽了下去,没有一个人再开口。
项二老爷小心的夹着菜,筷子险些和寿康公公的筷子撞上时,急忙缩了回来,恭敬的让他老人家先。
前一刻还有些感慨项七命好的心,此刻又回到紧张的状态,这样阴晴不定的太子必定很难伺候。
项承交代完话回来。
梁公旭又孩子气的笑了,少年眉宇不见刚才一丝冷淡:“爹,这道梅花糯米藕真还吃,是府上的特色吗?”
项承不管听几遍都不习惯,尤其从太子口中叫出来,但项承能感受到少年语气中想亲近的意思,他自己不会因为想亲近自己这样做,必然是因为女儿这样做。
项承心里便受用三分,恭敬恭手:“太子喜欢是寒舍的福气。”
梁公旭笑的天真,仿佛能找到一个夸岳父的理由,觉得十分了不起。
项国公、项章、项家几位老爷,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这次谁也没上赶着凑着认领。
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午饭吃完。
梁公旭在见到项心慈时,眼底的温柔比见到项承更健身,少年站在女孩身后,才子佳人、新婚燕尔。
项国公这种老辣的人一时都分辨不出是好事还是坏事。
项心慈看眼叔伯和爹爹,爹爹神色还好,几位伯伯便耐人寻味多了。
项心慈不至于一无所知,她自己对人尚且没有耐心更何况旭旭,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仪仗离开的时候,令国公府外依旧聚满了人,小辈谦虚谨慎、长辈慈爱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