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
庆言开口,问站候一旁的郝仁。
听到庆言的话,郝仁赶忙答道:“哦…他是我们一位秀才先生,为人也是刚正不阿,还会教那些穷苦人家孩子识文断字,以及帮忙写些家书什么的。”
听到郝仁的话,庆言点了点头。
“等这边的事情完了之后,把这位老先生请到府衙。”
听到庆言的话后,郝仁虽然不知道庆言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却没有多问。
现在他对庆言钦佩到了极点,他觉得庆言不管安排什么,他只管照做就行了。
有了朱锦文的带头后,其中不乏胆大之人,也壮着胆子去对着众人泼洒金汁。
这些人一边泼金汁一边骂着,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这些人中,被泼的最多就是身为县令的哈努,其次是那名捕头,再就是那师爷。
剩下的那些捕快胥吏。
经过这一宣泄,这些穷苦百姓的眼神之中浮现了一抹灵动,以及对未来的期盼。
在他们看来,庆言就是朝廷派来拯救他们的,他们有救了。
一炷香后,两大桶金汁已经被泼的一干二净,而有些没排到队的人眼神中带着失望神色。
这一番折腾下,现场早已变的臭气熏天。
此时,庆言第一次见到了屎到临头的现实具象化的情景。
庆言站在一旁,拍了拍手吸引来在场众人注意力。
“我不想放过一个坏人,也不想冤枉一个好人,如果你们觉得这些人中有那些罪不至死,亦或者尚有良知的捕快胥吏。”
“你们可以找郝捕头给对方求情,只要有超过十户人家替他求情的话,我就放过此人。”
听到庆言的话,现场顿时一阵骚动。
庆言也注意到,有几名捕快、胥吏是没有被泼金汁。
因此,那些人可能还是尚有良知之辈。
所以,庆言想给这些人一些机会。
如果有些人想钻空子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并不是说真的有十户人给他们求情,庆言就一定的会放过对方,庆言也会结合眼前的情况,然后找城中百姓打听清楚,才会做出决定。
很快,嘈杂的声音响起,郝仁被一群人围住。
一盏茶后,郝仁带着朱锦文拿着五个名单走了过来。
“这五个人,有超过十户人家替他们求情,想让他们放他们一马。”
庆言看了一眼写着五个名字的纸张,抬眼看向眼前的两人。
“你们二位对这五个人,怎么看?”
听到庆言的话,朱锦文冷哼一声。
“那姓孙的小子,虽然在名单之中,却没少做恶事,但是同族众多,然后联合两个关系要好的人,就凑够了十户的数量。”
“那栗大壮,也没少做欺横霸市之事,同族也横行乡里,刚才我就听见他们威胁左右邻居,让他们去替那栗大壮求情。”朱锦文语气冷冷的说道。
听到朱锦文的话,庆言冷哼一声,目光看向郝仁。
“是否属实?”
郝仁点头道:“确有此事。”
庆言点了点头,示意朱锦文继续说下去。
“这段时间,乡里乡亲的日子过的艰难,胡逍明那孩子要赡养弟弟妹妹,就始终在府衙任职,却始终没有为祸百姓。”
说到这里,朱锦文长叹一声,接着说道。
“在衙门的奉米不但用来养育弟弟妹妹,还时常匀出一些来自接济邻里。”
“只可惜,就差两户。”朱锦文叹息道,说不出的心酸。
随即,庆言目光再次看向郝仁,征求对方看法。
“朱老所言非虚。”
庆言点头,问出三人具体是哪个人,再想确定了另外三人的好坏之后,庆言便做出决断。
庆言拿着名单,走向前去,当着众人的面把那个名单念了一遍。
“不知,这份名单,在座诸位是否认同。”
听到庆言的话后,现场再次出现嘈杂之声,众人在下面评论说着自己对这份名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