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满脑门子的问号,他这是闹的哪一出?
庆言也懒得和他多做解释,直接转身上马,朝着京都的方向飞奔而去。
跨入京都城门,庆言的小心脏终于不突突了,摸出怀中的木盒,这可真是一个烫手山芋。
“你刚才为何如此慌张?”
栾玉录驱马靠近,心怀疑惑道。
“如果说,这个木盒里放着重要证据,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拼死留下我们,夺回书信?”
庆言用反问的口吻,回答了栾玉录。
“你怎么确定这些书信中,会对案件有帮助?”
“如果不是重要的书信,方明也不会保存的如此之好,而且我还有别的发现。”庆言在颠簸的马背上缓缓说道。
“什么发现?”栾玉录两眼放光的问道。
“死的那个人不是方明,那只是他的脱身之术。”
栾玉录噤若寒蝉,“你如何知晓?”
“他是何等实力,你可有了解过?”
栾玉录摸了摸长出了些胡渣的下巴道。
“八品巅峰。”
“那具尸体是被人正面出手斩杀,一刀毙命,身上再无其他伤势。”
栾玉录心中大为震撼,近距离一刀砍死一名八品巅峰的高手,五品以下,很难实现。
八品巅峰武者的躯体,已经和区别于常人,即便被砍中要害部位,也不会立即毙命。
“也就是说……”栾玉录沉吟道。
“对方被方明一刀毙命,他再将其他人灭口,随后放火烧屋。”
“但是,我们来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取走书信,就直接逃走了。”
庆言把自己的心中的犯罪刻画,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栾玉录也顿感佩服,庆言虽然嘴贫了点,探案的能力却无可挑剔。
回到镇抚司后,庆言并没有擅自打开木盒。
而是差人去请苏太安前来。
“找我过来,可是案件有重大发现?”
苏太安笑吟吟,与对案而坐的小锦衣卫说道。
庆言拿出木盒,这是我从叛军的一处藏身之地找出的木盒,里面放着一些书信。
苏太安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查看,而是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端起茶盏,苏太安浅尝一口。
“然后呢?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那些信件我都没看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庆言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一向严谨的苏太安都被他逗乐了。
这小子,求生欲强的离谱。
有些事情,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知晓的。
苏太安把木盒挪到自己面前,庆言才觉得如释重负。
“给我讲讲,你们这几天查案的经过吧。”
听闻此言,庆言就把案件事无巨细的讲给他听。
苏太安听他讲完,不停点头,表示肯定。
“做的不错,如果这些信件中能够查到幕后黑手,对你而言,也算大功一件。”
庆言的神色,还是有些顾虑。
这些信件,也不过是物证,他们现在最缺的却是人证。
毕竟,物证是可以伪造的,除非人证物证俱在,才算铁证如山。
“你还有什么顾虑?”
看着庆言有些忧虑的神色,苏太安开口问道。
“物证是有了,但是我们没有理由抓人。”
苏太安轻笑出声,“我们锦衣卫抓人,何时需要过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