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沃尔西瞥了楚天右臂一眼:“受伤了?”
“一点小伤,没事!谢谢主教对楚天的关怀。”
楚天深深呼吸一口气,声线平缓的回应:“也谢谢主教对楚天的厚爱,只是小子至今不太明白,你为何如此眷顾楚天?要知道,咱们非亲非故也没打过交道,小子实在不解主教的这份情感!”
似乎早料到楚天的这个问题,沃尔西主教也没有太多废话,左手一花,一条链子出现他的掌心,楚天定眼一看就讶然失声:“天轮链?大主教,它怎么会在你手里?我记得当初在长街掉了。”
“你掉了,恰好我捡了。”
沃尔西把这链子递回给楚天,声音保持着和蔼:“你当初在教堂附近跟一堆人激战,刀枪齐下,想必是厮杀过于激烈就掉进草丛里了,红衣教徒恰好被我派去探视,所以它最终到了我手里。”
“谢谢主教。”
楚天接过天轮链戴在右手上,那一抹久违熟悉的温暖重新在手腕上滑动,就在这时,他听见沃尔西叹息一声:“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楚天嘴角微微牵动,他记得这是手链文字,于是咬着嘴唇接了过来:“佛曰: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坐亦禅,行亦禅。”
沃尔西声线平和:“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在沃尔西这种异教徒的轻唱中,楚天心情莫名澎湃起来,字里行间,仿佛能瞧见夕阳下,远山白雪皑皑,站在金色地平线与黑色地面之间,一个老人双手合十虔诚仰望上天的景象,佛香缭绕。
“楚天,索朗大师还好吗?”
就在精神恍惚中,沃尔西忽然停住轻唱转而抛出一句,楚天身躯微微一震,他忽然领悟到沃尔西眷顾自己很可能不是戴公公,而是天轮链索朗大师,当下忙出声回道:“索朗大师身体安康。”
“我在西藏王府见过他一面,武道身手也是他指点突破。”
“指点你突破武道修为?”
沃尔西主教脸上划过一丝温暖笑意,抛出不太恭敬却情感真挚的字眼:“这老家伙,还是那么能打,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老头在青藏高原喝雪水吃嫩叶弱了身子,想不到还如此龙精虎猛。”
楚天苦笑不得,低声问道:“主教认识索朗大师?”
沃尔西主教没有什么掩饰,很直接果断地回道:“当然认识!我们还打过架呢,当年我受命教皇去天朝清除非法红衣主教和宗协会长,结果被索朗老头挡住打了一架,我当场被他打的趴下。”
楚天微微一怔,沃尔西看出他心里的震惊,于是淡淡笑道:“全天下的红衣主教都要经过教廷选举产生,接受罗马教皇管辖和指令,唯有天朝是不理梵蒂冈,天朝政府授意宗协会自己册封。”
楚天知道这一点,这是天朝防止教会渗透。
停缓片刻,沃尔西抛出几句:“这让罗马教廷很恼火,教皇一边宣告天朝政府册封的红衣主教不合法,一边派出精锐去刺杀维护权威,我就是其中一热血教廷,单枪匹马远赴天朝行刺老戴。”
楚天再次目瞪口呆,他能够想象宗教狂热分子的疯狂,只是想不到沃尔西当时目标是戴公公,更奇怪的是两人应该水火不容才对啊,但在京城来伦敦之前,戴公公对沃尔西的态度却是相当友好。
“那一年,老戴刚好去西藏主持什么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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