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楚天再度鞠躬,然后提着血淋淋的断手离去,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沈冰儿开口:“这老头还真是有意思,虽然有点不自量力,但忠诚和勇气还是可嘉的。”
沈冰儿从后面走了过来,捏起欧阳无忌的画像扫过一眼,几近一模一样,可见蓝衣老者惊人的记忆力,于是叹息出声:“你为何不杀了他?杀了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水家花园的袭杀凶手。”
楚天背负着手,神情平淡的回应:“杀他容易,只是不知这老头有没有留后手,万一他早有安排呢?咱们一杀他,欧阳就会被水家锁定;这一纸拼图说明不了什么,也无法证明欧阳为凶手。”
“更无法呈堂证供。”
说到这里,楚天话锋偏转道:“但只要水家认定欧阳无忌为凶手,采取江湖手段直接袭杀,那事情就麻烦了,欧阳无忌除非一辈子躲在黑暗处,或者离开何大胆远走他乡,不然迟早会出事的。”
“无论如何,我要把欧阳无忌保下来。”
楚天语气忽然加重:“而且是能光明正大活着、”
沈冰儿点点头:“明白,现在咱们做什么?”
楚天伸伸懒腰,玩味一笑:“我准备去监狱看看水常胜,把京城场子的剩余两成股份拿到手,对了,你让十三姨准备一下,我将会带她一起去见水少,有些细节还是需要十三姨斟酌斟酌的。”
沈冰儿苦笑起来:“你是要气死他!”
楚天拍拍衣服:“相反,我想要他好好活着。”
如说十三姨是水常胜的掘墓人,那水常胜就是天上人间的埋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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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在去看水常胜之前,先去了军区医院探视何耀祖,虽然那小子中的毒都是主刀医生配制,分量有绝对的掌控,不会危害到何二少人命,但是毒就有副作用,所以何二少还是躺在医院观察。
而且现在的局势也需要他在医院扮苦主。
雨点敲窗,何耀祖有气没力地躺在床上,嘴唇都已经干涸,虽然他在陷害水常胜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喷出一口鲜血和揪心疼痛时,还是感觉到一丝惊慌和挣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被毒死。
所幸楚天两字给了他一点信心,只是现在气色有些委顿。
但逃过劫难的他心里还是很惬意的,特别是听到水常胜已经被收监,他差一点就要起来庆祝,或者去水常胜所在监狱奚落,但何大胆却坚决制止他这幼稚行为,何耀祖这才按捺住那份冲动。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何家人早上来探视他一会就全部离去,就连河本季子这个温柔的女人也因读者会离开,失去了昔日的热热闹闹以及关怀,何耀祖忽然孤单了很多,整天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怎么都有事呢?”
何耀祖想不明白,烦躁的踢开被子。
小护士走到何耀祖床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她的手洁白如玉,血管都能看得清楚。
何耀祖脑袋一偏,大手一伸,已经把她的小手握在手里,小护士神色惊惶,用力挣扎却甩不开,又看到何耀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才略微安定下来。她低声呵斥何耀祖:“你干什么?快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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