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嘴角闪过一抹讥嘲,意味深长的回道:“看来这两个胖家伙还真怕我们不做炮灰啊!等到了晚上,我亲自打个电话过去安稳他们情绪,毕竟,我们明日的计划也需要他们做炮灰呵。”
聂无名显得有些无奈,轻轻叹息:“想不到这年头还真没有永恒的盟友,大家都是各怀心思算计对方,其实墨家双绝和我们真诚合作,或许对付陈泰山还有几分可能,至少能保全自己!”
楚天哈哈大笑起来,颇为玩味的开口:“这就是江湖!残酷的江湖!要想生存下来要想活得风生水起,就必须踏着别人的尸体上位,整个黑道资源就这么大,要想吞的多就必须杀的多!”
聂无名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化成无奈。
第二天早上,雨水变得小了。
正如楚天所预料,通天浮屠的倒塌和海德寺僧侣的重伤并没有散播开来,连新闻都没有提半个字,就像是它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甚至圣怒法师还公然在电视上露面,表示要为香客祈福!
楚天在对这老秃驴装模作样嗤之以鼻的同时,也紧锣密鼓准备中午的袭杀,他对杀陈泰山并不抱希望也不感兴趣,只是想着如何让墨家双绝和竹联帮两败俱伤,方便自己的棋子粉墨登场。
雨水始终淅淅沥沥,似乎要下个够。
当楚天再见到凡间的时候,他已经是两眼死寂且满脸憔悴,就像饱经沧桑却依然穷困潦倒的落拓浪子,一个失去精神支柱的人总是容易心如死灰,何况凡间是被楚天不放不杀的囚禁。
以他对楚天的了解,阴谋,必定在慢慢酝酿。
楚天把一杯刚刚泡上的普洱茶,缓缓推到凡间面前笑道:“凡间,我说过会把你放了,你知道我从不食言,所以我今天就会让你恢复自由,来,喝杯茶,算是咱们恩断义绝的割袍茶!”
凡间微微愣然,随后端起茶水喝下。
喝茶喝得很潇洒,他心里明白楚天行为有些古怪,很可能自己就要遭受雷霆变故了,但他也相信楚天不会在茶水里下毒,因为自己的性命始终掌握在他手里,楚天根本没必要这样害他。
茶水有些甘苦,就像是凡间现在的心情。
放下茶杯,凡间眼里露出悲戚,轻轻叹息:“少帅,走到今天这步都是凡间造的孽,可惜正如你经常所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有来世还能做你手下,凡间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天也捏起一杯清茶,小口小口的喝下半杯,随后回道:“凡间,你这番话说得太早了,今天过后,你不仅不会愧疚我,甚至会对我恨之入骨,这就或许是你我宾主一场的最后命运吧!”
凡间目光凝聚,盯着楚天道:“少帅......”
还没等他说完,楚天就挥手打断他:“不过你也会有一丝欣慰,那就是你可以亲自向你母亲尽孝,如果你日后想要回云南探望她老人家,你尽可以告诉我,我会让人陪你回去尽尽孝心!”
凡间呼出长气,缓缓回道:“谢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