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抱着孩子,来到火堆旁边,打开棉衣看了一眼,顿时被惊住了。
小孩背上不仅有胎记,并且很大,几乎遍布了整个后背!
父亲身为地地道道的农民,先是被惊到了。
“这……这胎记咋这么大?妈呀!”
暴躁的爷爷对于父亲的惊讶非常不爽,一脚就踹到父亲朗建国的屁股上。
“你叫个锤子,胎记咋了,没长在脸上,影响啥子?”
父亲眼神中仍有些惊讶,因为这胎记跟寻常胎记完全不一样。
很像一个字——囚!
惊讶之余,父亲又发现另一个怪异的情况。
“这……孩子咋不哭不闹呢?李嬢,娃儿会不会被闷着了,没通气哦?”
襁褓里的我安静的有些诡异,自始至终连一声哭啼声都没有。
李婆摇了摇头:“我刚刚检查过了,娃儿情况没问题,但就是不哭不闹。”
听到孩子身体状况没问题,就算背上有那么一块诡异的胎记,俩父子心也安了不少。
当然,农村人都是迷信的,李婆一脸凝重的将父亲带到门外。
“建国啊,你也莫怪李嬢嘴碎,我们这个村子,周边好多地方都有问题,这些年怪事儿也没少出,这娃儿出生不哭不闹,背上这胎记还那么怪……”
李婆敬畏的看了眼屋内的爷爷,随后轻声提醒道:“特别是背上那胎记,哪里有胎记像囚字的哦,这娃娃身体没问题,但那些方面……”
说到这里,李婆婆不敢再多说。
70年是怎样的一个年代,我在这里就不作过多叙述了。
“我晓得李嬢你的意思,等会儿跟老汉商量一下,让刘瘸子看看。”
被这么一提醒,父亲心中也开始忐忑了起来。
父亲也觉得这胎记怪异的很,小孩儿出身背上一个囚字,能正常吗?
他三十出头才有了孩子,村里同龄人孩子都十几岁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就算这是捕风捉影的推测,他都不得不注意。
等李婆婆走后,父亲就跟爷爷商量,是不是要找个端公看看。
但结局很显然,父亲又被爷爷狠狠踹了一脚,随后大骂了一顿。
“你个龟儿子,他妈的我孙儿都快十斤重了,身体又没问题,看个锤子!一天再神神叨叨的,老子锤你狗日的!”
爷爷别说在家里,在县里都是极其有威信的。
被爷爷警告了一顿,父亲哪里还敢提这话?
再者,接下来我吃奶的时候,也肯吃的很。
吃完了,还得喂点小米粥才能吃饱。
用当时爷爷的话来形容:“这胖娃儿,比圈里猪崽子还能吃。”
看到我各方面没问题,父亲原本忐忑的心情,也稍稍放了下来。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也乖的不行,吃完奶到头就睡,不哭不闹。
母亲宠溺的将我抱住睡下,朝父亲笑道:“我们这娃儿就是乖,听村头刘柱子媳妇儿说,他们娃儿一脱手就哭,这两天俩口子就没睡过觉。”
“娃儿……听话就好。”
父亲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些年他见过不少的婴儿,但我一天时间甚至没哭过一声,安静的过于可怕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父亲一直担心的事儿终于发生了。
母亲很早就起床,准备喂奶,但等抱起孩子的时候,面色瞬间变得怪异。
以为是错觉,又尝试抱了一下。
“建国建国,你起来,娃儿不对劲!”
“咋了?”
母亲将孩子递到父亲手上,皱眉道:“我感觉……比昨天轻了好多哟,你试试看?”
父亲才接过手,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面色同样凝重了起来。
“走,起床赶紧拿秤称一下。”
相比昨天沉甸甸的重量,父亲刚刚一过手,少说缺了一斤的重量。
但父母心里终究是抱着一份幻想,希望是感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