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笑,就有点尴尬了,说不定绝对没想到什么良策,只是在引逗着我们。”
唉!一声轻轻地叹气。
杨华的笑脸变成了没表情的静怡,神态也显得沮丧了起来。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终于明白了,两个人是怀着不同的心境,在努力着让气氛缓和起来,并不是我之前想到的那种担心。可是,这样的引逗根本就没什么实际作用,只能是短暂的一笑而过。
“还真不是尴尬之举,确实是我想到了不错的办法,反正咱们目前的重点是先要破解图案,再根据图案的图示,寻找制服乌龟的行动,所以,我的想法很简单,也是之前咱们用到过的老办法。”
霍巧玲依然是那种很喜悦的表情,很有诱惑力的眼神,唯一不同的是说话的声调变得深沉了。
杨华猛然抬眸中,眼睛里闪出了惊喜的眼神,瞥唇的举动似乎有话被咽了回去,只是那样继续保持着举动。
“算我求你了,赶紧说吧!否则我这受伤的腿又开始要钻心疼了。你总不会狠心到让我连心都疼吧!”
“我已经说了呀!就是个很简单的老办法,难道你没听明白?”
“不仅我没听明白,也许在座的人都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老办法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多种多样的结果,根本就不知道你所谓的老办法到底是哪一种。”
“乌龟背上的图案是戴眼镜的发现滴,而且看得最清楚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所以,让他绘制出图案,就可以不用找乌龟亲眼目睹了嘛!”
霍巧玲转过了畅笑着的脸颊,瞅着我的时候,眼睛里闪出了柔柔的弱光,落眸时还急急地挑动了几下眉梢。
我惊诧的同时,心里急切地涌动着挡不住的欢愉。
说实话,这么简单的办法,我竟然只知道怒过无奈,却没想到能凭着记忆描绘出图案,让杨华进行研究比对。
而此刻,因为霍巧玲的解释,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瞅了过来,全部是那种急切等待的眼神。
“怎么样呀!巧玲是不是惊着你心颤了,这个办法不仅不会让大家陷入极度危险之中,还能不耽误地琢磨图案,寻找制服乌龟的有效办法,确实是个耳目一新的老办法。”
杨华说着的时候,笑容已经绽放了出来。
“不过这就辛苦你一个人,幸福所有人了。”
她的说话声音里,带出了明显的取悦语气。
我立即点头表示着同意,却又在瞬间有了为难之情。神秘乌龟捣毁了驻地,所有的东西被销毁得干干净净,绘制图案需要笔和纸,可是,这里是沙漠腹地,是远离人家的地方,从哪里去弄绘图的工具,就成了我霎时间的难心之处。
“绘图是没有问题,可是我手头上没工具呀!”
“你真是变笨了,难道就不能变通一下?”
“怎么变通呀?要不然我描述,你直接勾画进脑袋里,这样更直观更简单,反正我已经是笨到姥姥家了。”
“装进我的脑袋里没问题,但是,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会不会出现差错你能看到嘛!古典的那些名图,从表面上看都是些点点线段的连接布局,但是,变化就在那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也许是一个点的稍微移动,或着是一个线段的拉长,都有可能改变寓意。所以,你绘制出来,咱们盯着图案,可以讨论是不是就是原图。”
杨华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神态,而且说话的语气和声调,也是非常的温柔,似乎还带出了亲昵的样子。
我皱眉的瞬间,还是没忍住地直接问道。
“绘图需要媒介承载地,你还是说出具体的做法,别让我为难了。我确实想不到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么复杂的问题,好像在沙漠里,根本就没一点能想到的办法。”
焦急中我的说话声音,显得洪亮了起来,脸色肯定随着心情在聚变着,只是我没看到而已。
杨华虽然还在微笑着,但是轻轻的摇头动作,很清晰地表露出了心情的诧讶。
“不用想得太多,也不用想得太远,就眼前的现场完全能满足你的需用,根本就不用找什么笔和纸。”
她一边说着时,一边向后移动着身子,又摆动着手势,示意着霍巧玲和张峰瑞向后腾着地方。
此时,我们四个人围坐的区域扩大了一圈,中间的沙漠地面上,已经空出了好大的空间。
我不明白真相地瞅着杨华,又不知道怎么问话,更不清楚接下来要干什么。而张峰瑞和霍巧玲更是满脸的疑惑,却又没问话的举动。
杨华滚目扫视了一圈之后,笑容越加的清晰可爱了。
她从我的脸上落眸时,先前扑着上身,一只如葱般的小手五指并拢着,轻轻地抚在了高低不平的沙漠地面上,很悠闲地几个来回之后。原本深浅不一的沙漠表面,骤然间变得平平整整。
看到了这一幕,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早说嘛!硬要神神秘秘的自已动手。”
我说着的同时,向上窜了一下身子,双膝着地深埋在了沙漠中,向前探出了身体,将杨华抚平的整个沙漠空地覆在了下面。
“有些话不能直说,做完了大家全部就明白了,要不然怎么能提起所有人的精神呢!”
杨华抬目扫视着,脸上挂满了欢天喜地的笑容。
“现在你可以在上面挥毫泼墨了,只要你能够完整地将乌龟背上的图案呈现出来,我就有把握找到是那副古图,从古图里寻找蛛丝马迹那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她抬手做了个简单的请姿。
我弓着身扬了一下头,用非常欢喜的眼神瞅住了杨华的眼睛。
“可是,我无法保证能够原图呈现,但大致的图案样子,我还真能够画出来。”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半闭着眼睛,开始了认真而又仔细地回忆,将看到的图形慢慢地浮现在脑海里,又努力着将看到的不一样之处,对应在了心绪中。这时候,又到我发挥心脑分开运行的独特之处。
也许是因为我进入认真肃穆的神态,还是因为杨华在暗中的授意,顷刻间我的耳边陷入了死寂,仿佛所有人屏息了呼吸在等待着我动手的那一刻。
由于心脑同时的运行,一副完成的图案,渐渐地清晰在了我的脑海里,而且心里记着的所有图形,与脑海里浮现的图案基本上一致了。
我伸直了中指,开始在平整的沙漠表面上快速地划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