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穿着用树叶和丝茧裁成的劣质衣服,却仍然没有忘记在黑色秀发上插上一朵漂亮喇叭花装扮自己的蝴蝶族女子,明眸皓齿的美丽容颜就让看惯美人的领主大人也不由得暗暗赞叹了一句:真不愧是比蒙四大美女之一的蝴蝶美人!
“我是比蒙王国翡冷翠领主,匹格族战争祭祀李察。”刘震撼感觉到了所有的注意力几乎全在他的身上转来转去,于是赶紧清了清嗓门说道:“蝴蝶族和蝉族同胞,你们自由了。”
本来一路上倒是准备了不少慷慨激昂的台词,一看到这些蝴蝶美人,老刘又给忘了。
看到每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还在盯着自己,老刘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突然一片席卷着大地的欢叫,那老刘吓了一跳。
仿佛是将压抑了上万年之久的悲惨命运全部从喉咙深处找到了宣泄口,几乎每一个虫族比蒙的嗓门都变成了一头老龙,那深深掩藏着的对命运的不甘和埋怨,今天全部化作了真正的欢笑,这种吼叫虽然歇斯底里,却是代表着最最真挚的,原汁原味的激动。
一个苦难的民族,在经历了一万年的风刀雪剑之后,突然看到了幸福的彼岸,怎么不让这些虫族比蒙兴奋到无以复加,这种对神的感激和发自内心的欣喜,无论用任何语言也描述不出其中的百分之一。
半空中洒落的欢喜的泪滴,就象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滋润着大地。
就连刘震撼的眼眶也湿润了,奥尼尔站在一旁嚎啕大哭,有时候喜欢到了极致就是悲伤,同胞的遭遇可以感染任何血性未泯的比蒙。
有不少的蝉人和蝴蝶人因为过度兴奋晕了过去,落进了池塘中和柔软如毯的草茵上,一片人仰马翻的救援。
被救醒的很多人,又再次投入了另外一场救援,因为又有人晕倒了。
忙活了很久之后,两支虫族比蒙才总算清醒过来,自己面对着的是故老相传中,代表着神权威严的祭祀大人,而且这位祭祀大人还是一位领主,在一万年前,有领主头衔就意味着军功卓著,和平民的等级几乎是天渊之别,在一位祭祀大人面前失态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这甚至可以让整个族群蒙羞。
两位鬓角已经全部斑白的蝴蝶人长老和蝉人长老立刻约束起了自己的部众,就连地上的虫子们也规规矩矩地排好了队。
“大人!”两位老者泣不成声地带着所有的部众,降落到了草坪上,按照比蒙古礼中的五心贴地大礼,向刘震撼拜倒,正如奥尼尔所说,他们的口音完全还保留着标准的古比蒙语发音,这种略微有点拗口的古语,正是比蒙祭祀战歌的基本母语——也就是说,这是一种说起来象唱歌的语言,就连骂人也象是在唱歌。刘震撼某些特定的场合,喜欢海伦用比蒙古语去做疼痛一般的哼哼。
“起来说话!”刘震撼赶紧搀扶起了两位老者,他喜欢让人跪拜在自己脚下的感觉,但是只喜欢峙强凌弱的那些所谓的强者,并非弱者。
“大人,我是鸳弗瑞族的长老,豪尔赫.坎波斯……”
“大人,我是斯凯德族的长老,艾迪逊.阿兰蒂斯.德.纳西曼托……”
两位长老一前一后地说道。
“您的名字还不是一般的长。”刘震撼乐呵呵地看着蝉族长老。
“大人,您可以叫我贝利。”蝉族长老恭敬地弯腰说道。
“坎波斯长老,您的名字很象战神坎帕斯啊?”老刘想缓解缓解气氛,倒把蝴蝶长老吓趴在了地上,闹得老刘赶紧手忙脚乱将他扶了起来。
“坎波斯长老,贝利长老,请问两位尊敬的长者,你们的族长呢?”刘震撼看着他们俩。
“斯凯德族和鸳弗瑞族已经多年前就不再有过族长了!”贝利长老的眼眶一红:“我们也不再拥有祭祀,所有勇敢的祭祀和族长,早已经在几千年前战死了,惟一剩下的就是我们长老自觉地统率着所有的部众,教育后代,不忘记我们比蒙的身份。”
“大人……鸳弗瑞族和斯凯德族的比蒙活的好辛苦啊!”坎波斯长老声声泣血,再也讲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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