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刘震撼在生产队土窑挣工分的时候,可没少吃烧砖头的苦处。烧砖先得在秧田里用脚猛踩,把水和泥巴踩匀了,然后打砖胚,晒成半干才能下窑洞,水分太多砖胚烧出来容易走形,水份少的砖胚烧出来容易涨裂。
这和火势还有关系,那时候生产队没钱买木炭,烧窑全是用麦秸草,一夜到天亮,几个窑工全都得看着火,火势稍微一退,一窑洞的砖头就毁了。
红土高坡为什么被大火烧成这样,刘震撼实在是想不明白。
按照“红七黑三”的烧砖惯例,烧成黑砖倒也不希奇,但是烧出一层釉质就有点挺奇怪的了。
不过老刘有个好处,想不通的事他从来不会多花一分钟去多想的。
面对翡冷翠这种巨大的改变,脾气急噪的艾薇儿根本就等不及了,立刻施展了一个“暴雨术”。
暴雨将红土高坡的温度降低到能靠近之后,所有的翡翠子民们,不管红土高坡的温度还烫人的厉害,迫不及待地一窝蜂拥上了台阶通道,带着巨大的惊诧,近距离观察着自己的家。
红土高坡已经不是红土高坡了,蒸腾的水气让这里变成了一团云山雾罩的迷离梦境。红土山体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坚硬如铁的透明釉质,一层层淡淡的云雾状淡红色花纹,浮满在所有的葡萄紫的红土墙上,手指摸上红土,入指凝滑无比,敲一敲,还能发出金石一般的“梆梆”声。
二十刃高的台阶通道,变成了真正的死亡通道,一个中队的重装巨镰手们融化的盔甲,将这层台阶上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铁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仙女龙黛丝漂浮在红土高坡的顶部,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嘹亮的《我家住在红土高坡》千人合唱的声音回答了仙女龙的问题,在大荒原上久久回荡着。
不知道从何时起,所有的翡冷翠子民,哪怕就是奴隶在内,也和领主大人一样,没事喜欢用歌声表达自己的情感。
这首由刘震撼翻译成比蒙语的《我家住在红土高坡》,当然没有战歌的力量,但激昂的歌声中,饱涵着的是对自己家乡的眷恋,为了这种信念,翡冷翠的子民们可以无畏任何威胁。
这首歌曲激发出来的信念力量,即使比起战歌的感染力,也同样毫不逊色。
战俘们被从地窖中押解进了窑洞,一切战利品都被抬进储藏洞。
战俘们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红土高坡,很多人被驱赶进窑洞之后,都拼命地抠动着墙壁,坚如铁石一般的红土墙壁让他们的心充满了震撼。
就连使用这个魔法的奥特加大师做梦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整个人完全陷入了呆滞。
托蒂伯爵躺在担架上被单独看押,断了几根肋骨的伯爵,现在正焦急等待着一个命运。
翡冷翠领主大人今天骑乘着火鹤并没有发现边境线上有人类军队大规模运动的痕迹,他的命运要等明天的美女蛇导师回来,才能给他答案。
翡冷翠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是红土高坡变得更加刚硬了。
一队河马诗人和猛犸族的族长老波吉也从剃刀山回来了。
仙女龙一直奇怪,为什么总人数是四十八人的河马战士,却只有一半人在冰河战斗中出现,现在才总算释然。
原来这个匹格领主看似粗豪的面孔下面,从交战之初,就始终没有放松过对剃刀山地精的提防。一半的河马诗人和猛犸族的老弱妇孺,再加上十二位牛头人铁匠在剃刀山,即使地精们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要掂量掂量他们的份量。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匹格。仙女龙黛丝暗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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