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极个别提起勇气挥动着武器冲上来的夯货,猛犸的长鼻子一挥而过,就象是一根千斤巨棒,这些骁勇的强盗勇士全部狂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绿魔部落的三个萨满巫师因为体质单薄,都坐在了马车上,他们全程经历了这场可怕的冲击,目睹了这场血腥屠杀的全过程,捏着法杖的手已经完全挥不出任何的法术。
荒丘顶部的比蒙战士也冲过来了,他们的身躯巨大却又矫健,左边荒丘上冲下的领头战士是一个金发匹格,浑身赤膊,露着虬结的肌肉,手里挥舞着一个恐怖的巨大狼牙棒,他的冲击力比起一头猛犸巨象也毫不逊色,慌不择路逃跑的强盗被他连人带棒子一起撞成了碎裂的残躯,盐魔的盐壳在他的冲击之下,盐片和血肉四处炸射,狼牙棒所到之处,没有一件东西还能保持着完整,有一个大肚皮的霜雪皮丘兽站在他肩膀上,怀里抱着一个痴肥的小猪崽,这个小猪崽口中喷发出的连环水箭打得强盗们的身体浑身乱舞,所到之处,惨不忍睹。这个强壮的匹格身后还跟着四个绿色皮肤的比蒙,纵跃敏捷,手中锯齿双刀犹如暗夜中划破长空的疾电,带着一掠而过的冲劲,带出了一蓬蓬蹿飞的血雨。
右边荒丘山坡上冲下的是一匹企鹅般狂奔着的巨型树獭,坐在它背鞍上的彼尔骑士已经进入了狂化,钢铁大斧和树獭的十二寸钢爪,在他身畔交织出一道血肉光环,这也让他身后狂奔着的比蒙战士根本就没有了出手的机会。
就象两柄利剑,插进了蛮荒古道之后,这两伙比蒙战士没有顾及其他仓皇逃跑的强盗,三两下砍倒了周围已经精神崩溃的强盗们和伤兵,掠过一道圆阵,和十二头猛犸一起,缓缓逼近了马车旁最后一批劫后余生的强盗。
一个个漆黑的高大身影就象凫水逮食的鱼鹰,络绎不绝地从猛犸巨象的身上跳下来,仅剩的绿魔和盐魔们全都被逼退到了马车的周围,那里有着一大群同样瑟瑟发抖的麝人奴隶。
拉车的马匹早已经口吐白沫趴在了地上,强盗们的腿在激烈地打着飘。
三个绿魔萨满的脸上都喷满了血浆和内脏,有一个年轻的绿魔萨满巫师再也经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刺激,软软地歪倒了。
剩下两个萨满巫师皮包着骨头的脸皮随风颤抖着,绿色的皮肤变成了煞白,手里的法杖被捏的吱吱作响。
周围虚弱的呻吟声和痛苦的哀号也无法唤醒他们作为萨满巫师的责任。
“毛都不要留下一根!”随着一声巨吼响起,残酷的杀戮换了一种形式,再次在荒原上演。
如果说刚刚是一场噩梦,现在就是一场灾难。
神智还有点模糊的强盗们还没来得及将飞向九霄云外的魂魄给招回来,抹着黑漆的武器伴随着强壮的身影已经招呼了上来,象牙长刀在空中拉过了一道尖啸,一刀就是一堆人影,两三刀过后,一根象牙长刀就立刻报废成为数截。
呼啸的长枪,搂头盖脑的钉头大棒,雷霆万均的木棒,将完全没有了斗志的强盗们象麦垛一样撩倒。
两个醒转过来的萨满巫师知道不拼也是死,立刻开始用颤抖的法杖播洒着嗜血术,红色的嗜血光芒闪过,强盗们的毛发根根直竖,獠牙伸出了唇边,亡命式地反冲锋了上来,纵然被无情地砍倒,也不再犹豫,前仆后继地冲了上来,困兽似地反扑。
如果说强盗们是岩石,那他们的对手就是一座高山,比起强盗们凌乱而业余的反攻,比蒙武士前后序列分明,前排是最强壮的猛犸大力士和河马诗人,后排是不时投出棱枪的熊猫武士,獒人战士们也拣起了蛮荒古道上的石头、人类的长枪、原木,一股脑往强盗堆里砸。
站在刘震撼肩膀上的果果拼命地拍着小猪崽的屁股,可惜喀秋莎在冲锋过程中,将连环水箭的魔力耗尽了,这种连环水箭虽然威力恐怖,但却实在不能持久,倘若是用在现在这种包围圈中,倒是的确可以省掉不少工夫。
纵然是少了一个夺命杀手,强盗们的处境依然是背到了极点,比蒙武士的包围群就象是一个血肉磨盘,强盗们一旦冲近,就立刻被砍倒在尘埃之中,不冲,索命的棱枪和獒人战士们砸过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也一样要命。
盐魔们啸傲江湖的盐甲和绿魔们披挂的人类铠甲,在这些比蒙武士的武器之下,根本就再没有了所谓的保护功效,比蒙战士的强横的力量保证了他们手中的任何武器都比流星锤还要流星锤,这种力量之下,即使就是用重装战甲装备起来的人类步兵,也只有被震裂内脏一条路可走,更迥论这些强盗了。在两个聪明的萨满指点下,强盗也照猫画虎投出手中的武器作为远程攻击,纵然偶尔有几个招呼在对方的盔甲上,除了擦出一团火星露出里面的藤甲质地之外,别无任何效果。
片刻时间过后,蛮荒古道上只剩下了一片被尸体覆盖着的烂糟糟物事,就象提前进入了雨季,这片土地湿润了。
一百多个噤若寒蝉的麝人奴隶互相搂抱着,目光呆滞。他们的面前全是血人一般的壮汉,这一切太过突然,强盗们没准备好,麝人们也是一样。
怀揣着伟大梦想来到这里的盐魔和绿魔们,除了钻进了漫天荒草中逃跑的一部分之外,还活着只剩下了三个绿魔萨满巫师。
两个在发抖,一个在昏迷。
“可惜了!强盗还是逃跑了不少,没能包馅饼。”刘震撼抱住了手里狼牙棒,背着风点燃了一支雪茄,有点可惜地看了看漫天的荒草,冷风吹得他手里的密集阵上滴下的血滴一点一点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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