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不知道这任务还要维持多久,她只知道如果情况再这样发展下去没有改变,用不了一个月时间,地穴的强字头射手恐怕就要在这片战场上耗光了。
强-森组长“”挖掘泥土的声音,将图兰的思绪又拉回了现实,她突然开始有点紧张,左肢足下意识地从负囊中抽出一杆沃特加长矛,塞进了自己性感的菊蕾。
挖凿地道潜往沙巴克城下是个好主意,但是图兰也知道,比蒙射手的耳朵能从地面的轻微颤动分辨出很多消息,她的前六任组长有四个是在挖凿地道时被一箭射穿了心脏。
今天头儿选择挖凿地道的方位距离沙巴克较远,虽然这么做免不了要让大家多付出一点汗水,但是从安全角度来说却无疑是明智而稳妥的做法。比蒙箭手的出手速度快如闪电,图兰昨天亲眼目睹过五个刚从国内调来无$%^敌*(龙!&*$整理的领主,竟然直接御风滑翔,耀武扬威地飞向沙巴克,结果被当空射爆。
地下隧道很快就挖出了锥形,地穴一族常年与魔界坚固无比的冻土打交道,在松软地爱琴土壤上发挥掘土技术简直是如鱼得水。
新丁丹尼尔第一个下到地道里,准备接替头儿的活,继续向前掘土。
“记住,不要向前挖地太多,够我们五个待在里面就行了。”强-森组长出乎意料地开了口,他用镰刀主爪拦住了丹尼尔,低声吩咐了一句。
头的两个老部下没动声色,继续保持警戒姿势,似乎早就明白他会这么说。
图兰的复眼刷地亮了,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强-森能成为资历最早的地穴志愿军,而更早进入多瑙荒原的地穴射手却一个不见地原因了。
“头,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躲在地下做缩头模特吗?”刚从国内过来的强-丹尼尔愣怔了整整半天,突然一声低吼,怒视住了自己地组长:“我要向上面反应你的畏战行为,你这个懦夫,真不配在名字前面加上‘强’作为点缀!”
“多嘴的小子!”组长狞笑着用镰爪一把扣住了丹尼尔的下颚,半个月前刚被射瞎的空洞左眼凑近了愣头青完好无损的复眼:“如果你还想活着回去,就立刻按照我的指示去办!”
“听头的话,丹尼尔!”图兰生怕小伙子会因为热血过头而干出什么傻事:“反正死亡猎杀游戏只在白天进行,只要熬到晚上我们就可以安全收工。你别给大家找麻烦,来这我们不是给海族卖命的,日后有你发挥的战场!”
女地穴说地是当下比蒙箭手和地穴射手都在遵守的战场潜规则,一到香帕升起,进行死亡猎杀游戏的比蒙和地穴便会自动偃旗息鼓,即使擦身而过也不会有谁破坏这规矩。
事实上不光是死亡猎杀游戏,只要一入夜,沙巴克城里城外自动转入和平状态已经得到了所有比蒙和海族的默认。
海族每逢礼拜一、三、五会在城下举行大型演唱会,用深八度海豚音让比蒙近距离体会一把什么叫魔音贯脑。而比蒙则选择二、四、六开放四城,于空旷的郊外公开放映帝维实况,免费供海族军人观赏。
两大敌对阵营表现出来的绅士风度,非常让魔族射手们羡慕,每次塞壬演唱会开场后都会有少量的比蒙武士跑过来欣赏现场演出,但从不会有海族战士依仗人多去故意伤害他们;而比蒙地帝维也从未拿出过“威瑟斯庞战役”、“沙巴克空战”和“忘忧谷战役”之类海族军队大败亏输的实况帝维来羞辱海族大打心理战,他们放映都是“地底焦盐沼泽战役”、“南十字星神域大战”之类与海族毫无关联的现场动作实况,偶尔也会加播一两场比蒙王国神曲萨满自拍自演地故事剧。
和海族战士一样,魔族射手非常钟意比蒙播放的帝维,尤其是《白毛女》这部故事剧,元素荧幕上扮演白毛女喜儿地凝玉真是赚够了无数热血男儿的眼泪,而扮演大反派世仁-黄的比蒙神曲萨满更是让无数人为之痴迷。
图兰明明知道这个比蒙萨满就是戕害无数国人的屠夫,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看完《白毛女》之后她还是不可救药经迷恋上了这个银瞳叛徒,甚至无数次罪恶幻想着他在屠杀四座城市的魔族同胞时,是否也像《白毛女》里的无$%^敌*(龙!&*$整理奴隶主世仁-黄一样,穿一身华贵笔挺的皮风衣,在深更半夜彬彬有礼地敲门,进门之后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摘白手套,一边欣赏墙上的油画和屋子里的雕塑,一边不忘赞叹一下主人的艺术修养和女主人的秀丽端庄;或是先摘下墙上悬挂的骨笛亲自演奏一首名曲;或是与主人来上一杯麦酒顺利探讨一下哲学,即便杀人也透着一股贵族的优雅和从容不迫。
“你们还是不是魔族?”
一句怒吼把图兰的联翩遐想全吓作了泡影。
下颚重获自由之后,看似已经服软的丹尼尔所表现出来的冲动,让组长强-森措手不及。
“立刻撤退!”头儿闪电般抽出四根长矛,纯熟无比的捅进臀门,肢足连拨,电速向后倒退。
图兰和另外两个同仁也手忙脚乱地跟了上去,如果这附近高达一米多深的野草丛中有比蒙射手潜伏,丹尼尔刚刚这一声怒吼无疑已经将巨石小组送进了死亡深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