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撼站在高高的水晶战车上,凶神恶煞地对一个正在匆忙吟唱“通灵战歌”,准备召唤“冷静之光”的狼族权杖祭祀摆摆了食指,示意他不要多事。
这位权杖祭祀隶属东北神庙,原本只是在一旁看热闹,但是当他看到夏宫卫队只派了一位年青祭祀,专门负责这八百多名羚牛武士的光环加持,他的职业病一下子犯了一——这个年青的剑桥祭祀,一上来就为羚牛武士们加持了狂化,在这位沃尔夫权杖祭祀眼中纯粹就是瞎胡闹。不事先拨洒“清净之光”就先加持狂化,姑且不谈会不会让军队提前陷入狂暴,就说后果严重地狂化后遗症,也足以让体质不好的比蒙武士因为承受不住狂化。直接晕死过去。
与这位权杖祭祀有一样想法的圣坛祭祀还有很多,不过他们还算聪明,都没有胡乱搀和。
大踏步前进的夏宫重装步兵团,开始慢慢逼近窝在吊桥上不得动弹地慕兰斥候,这些高大强壮到令人发指的羚牛武士,没有因为一个狂化就进入神智崩溃的边缘,金色的双面皇冠战盔下,一双双眼睛中虽然满布血丝,却依然闪烁着清澈的智慧光芒,他们的鼻息虽然粗重无比。却没有将金色的鼻环吹的铮然作响。
“伐伊尔!”一位手持龙骨战盾的羚牛军官一声狂吼,所有位于第一排的羚牛武士全都从肩膀上摘下了抗着地金属图腾柱,“轰:地一声摆出了前刺的起手势。氤氲着神曲光环的柱头齐刷刷指向了慕兰斥候地脸。
比蒙所有的武技都有起手势,布尔族的图腾柱属于重武器范畴,前刺的起手势如果摆出,一旦发动进攻就是提手反撩,以柱底拉开一个弧度由上至下猛挑敌人的身体。这个起手势集格挡与攻击于一体,朴实无华却又威力刚猛。
看到一排比揶枣树还要更粗地金属柱指住了自己的脑袋,冲在最前面的慕兰斥候再也抗不住压力了。他们实在没有勇气在这么近地距离继续面对这帮比蒙壮汉,就算是沙漠勃泥中体形最大的骆驼人也和这些比蒙没的比,与这样的壮汉在狭路相逢,再勇悍的摩羯也要心惊胆颤。
冲在最前面的慕兰斥候全部“卜通扑通”跳下了护城河,把这些沉默的金属堡垒丢给了身后的战友去面对。
一阵沉闷的“呜呜”声划过,天空中一下子多出了许多红色地风筝。
整齐突进的羚牛武士们开始了机械化的杀戳,他们的图腾柱每一次直竖如林,都会带起大量的碎肉和残肢腾向空中,凄厉的惨叫、肉体的炸裂和金铁破碎的混乱声响。瞬息之间从原本还沉默静止的气氛中大规模爆发。
羚牛武士一路趟过之处,所有的挡路者都在他们面前化作了齑粉。
吊桥的木板缝隙就象安装了无数的水喉,向护城河中哗啦哗啦倾泻着一道道血瀑。
就算是高大健壮的澜沧骆驼,在金属图腾柱势若雷霆的夯击下也会分崩离析,至于慕兰人一旦挨上图腾柱,哪怕是有龟甲钢盾的保护,也会“匡当’一声被抡飞!
这种战斗是彻头彻尾的横扫千军,羚牛武士每一次挥动图腾柱,不光光是砸倒一两个对手的事,而是他们每一次抡扫,都能清空出一片空白地带!
实力的差距和斗志的流失,让慕兰斥候就象是在狼群下肆虐的鸡崽,他们引以为傲的乌兹弯刀在战歌图腾柱面前崩裂成一片片钢铁碎块,没有皮甲的身体在风暴一般强劲的金属撞击之下,如同一枚枚烟花,此起彼伏地蹿上天空爆出灿烂。
“评价一下战况吧,我的霓下。”刘震撼半蹲在水晶战车上,斜乜着匆忙赶来的红衣大祭司布拉特。
老壁虎咧着嘴,楞了足足半天,方才喃喃说道:“如林推进,当者披糜!”
刘震撼笑的嘴都歪了,到底是有文化的红衣大祭司,夸起人来还真是贴切。
一道道金光闪闪的图腾柱掠影,仿佛是在回应教宗霓下的夸奖,伴随着羚牛武士的每一步前进,不停制造着开闸放水一般汹涌奔腾的鲜血。
威瑟斯庞的护城河中泛起了粼粼的波光,天空中坠下的浙沥沥小雨把一串串深红在河水远远伝开。
雷耶斯将军终于清醒过来了,站在城门洞子里不停转来转去,象个上了发条的木偶。
“还在担心呢?”刘震撼滑稽地看住了这个福克斯将军。
“大混蛋!吊桥铁索都被你砍断了!”雷耶斯将军咬牙切齿地骂道:“待会等慕兰人主力到了,我们威瑟斯庞该怎么办?”
“吊桥收不下来,难道城门也关不起来吗?”刘震撼嘿嘿一阵冷笑:“你当我是傻B啊?脑子一热就跑去砍吊桥铁索。福克斯小子,我今天给你好好上一课。让你看看,我们夏宫卫队是怎么让木兰人开心就好整理的士气一泻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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