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
少一个敌人，他的压力就会随之减轻。
即便众神殿堂的战力，表面看上去很一般。
可就是再普通的对手，萧天阳与孙武等人也不会掉以轻心。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
虚空已经证明了小瞧敌人的下场，他们又岂会重蹈覆辙。
……
浮空城，哨塔上。
萧天阳身后是张良与贾诩两人。
他们眺望战场的方向，相继保持沉默。
良久，萧天阳才忍不住问道：“子房，我们有多少胜算？”
张良沉吟片刻，说道：“胜算的高与低，不取决于我方战力。”
“而是深渊意志如何看待我们。”
萧天阳偏过头，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意思？”
张良解释道：“假如深渊意志认为我们的威胁大，那就不会放任当下的情况不管。”
“他们大概集中兵力，毕其功于一役，清除威胁。”
“若其大举来犯，我方的胜算最多也不足四成。”
“可如果深渊意志以常人的视角来看待我们，那先前的设想就不成立。”
“我军能将其逐个击破，压力不会集中在一面，胜算自然也会随之提高。”
“大概会上升到六成。”
话语一顿，张良补充道：“当然，以上两种猜测均不包括意外。”
“如果深渊意志在行动前就已经有安排，那我们就会一直被动下去。”
“除非能深入了解他们的行动计划，且找到突破口，一举功成。”
“否则拖延下去，我军必然会是吃亏的一方。”
“其胜算也会大幅度下降，结局更是难以预料。”
前两种分析都很有道理，萧天阳也全听了进去。
可张良的第三个分析，却让人费解。
因为他的话，相当于否决了前两个分析。
虽然不能完全排除深渊阵营在行动之前，其计划内就有预防强敌的手段。
然而，未知的事情最不好猜。
或者说没有足够的信息支撑，张良等人也没有太强的存在感。
当然，萧天阳肯定也不会怪他们。
毕竟，虚空就已经足够麻烦，如今又来一个深渊，那压力实在太大。
而且不管怎么样，虚空都在天道境内。
永夜没跟虚空正面交过手，可却也收集过他们的相关资料。
只要有充足的信息，张良和贾诩等谋士的能力才能最大化。
否则，他们就会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那就是无法针对性地算计敌人，只能靠半分析半猜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如果从以上角度去看待问题，那张良的谨慎也就不足为奇。
况且，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天武皇朝无法保证此战必然获胜。
不过，他们却能利用此战来试探深渊阵营。
倘若张良的前两种猜测应验，那就说明深渊阵营没有太完整的行动计划。
其风格大概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操作手段。
而该行为，也证明深渊阵营没把入侵天道的行为太当回事。
至少他们没有设想出一个真正能阻止己方行动的人，因此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假如到最后出现的是第三种猜测，那萧天阳就必须想好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