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帝气得拍案,脸色涨红,吓得底下的一众大臣皇子们都纷纷跪下,“陛下息怒!”
宁安帝冷冷地看向兵部尚书,“你让朕安心?你自己看看!北疆防线之外,北蛮国都已经暗中集结了百万大军,你竟然还让让朕息怒?!”
说着他就将奏折直接甩兵部尚书的脸上!
奏折封面的一角还将其脸庞给划出一道血痕,可这会兵部尚书也顾不得脸上的疼了,他苍白着脸,抖着手就去捡地上的奏折,快速看了一遍,整个人便瘫软在地上!
其实其他人也没好哪儿去,个个都震惊不已,有一些还脸色煞白!
尤其是那些在军中乱来的将领们,更是一个个汗流浃背。
完了!他们完了!
只有梁首辅依旧淡定,“陛下,此时最要紧的是要打点粮草等物,准备战事。”
人家都集结了百万大军在等着,显然这一仗是一定要打的,他们也不可能躲避,那就只能抓紧时间备战了。
宁安帝自然清楚,他缓和了下脸色,“来人!”
“在。”
大总管躬身应道,宁安帝连珠炮似的说着,“敕封镇宁郡主为北疆大元帅,统领北疆大军抵挡北蛮国大军,镇守北疆!另,北疆一切事务均有辖制之权,可先斩后奏!一切以大宁安危为重!”
“是。”
礼部尚书连忙出列应下,“臣立即拟旨。”
宁安帝却看向梁首辅道,“梁爱卿,后勤一事就由你与兵部两位侍郎一同处置,户部协助,不可有丝毫拖沓!”
“是,臣领旨!”
几人行礼应下。
宁安帝这才看向兵部尚书,“夺取兵部尚书方惠然之职,下狱彻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协理!军中一切事务均要彻查,倒追二十年!”
“凡触犯律法者,一律从严处置,任何人不得姑息,哪怕是涉及皇室皇子!”
宁安帝站着冷厉地看向一众大臣,“朕不管你们谁牵扯其中,绝不姑息!”
众人立即跪下应道,“臣遵旨!”
陆父这才松了口气,宁安帝气得不行,甩袖而去。
这一场大朝会就这么结束了,可随后梁首辅等人又被宁安帝叫去了御书房里商量事务了。
至于陆雨宁写的密折,早就有大总管身边的人给捡回来,送回了御书房中。
太子和几位皇子也赶紧跟着过去御书房里听他们商量事务。
宁安帝皱眉,“各地边疆防线可让人去探查了?”
梁首辅刚才已经让人去了,只是需要时间,宁安帝却心中十分不安,“此时才开始整顿军中,还来得及吗?”
梁首辅心下一叹,面上却十分镇定地道,“陛下,自然是来得及的。”
“只要北疆守住,其他防线便也能守住。”
毕竟按照如今的情势来看,其他小国如何尚且不知,但北蛮国绝对是野心勃勃。
只要将北蛮国给打下去了,那其他小国也就不足为虑了。
宁安帝接下来就询问户部那边国库有多少钱,户部这边倒是管得严,主要是梁首辅很清楚,其他地方也就罢了,户部绝对不能有丝毫不妥,不然那就真是作大死!
果然,户部尚书神情镇定,“自先帝一朝击退北蛮国后,休养生息数十年,陛下继位以来也一直俭省节约,并无抛费,又兼之我朝十数年来并无大灾,至今国库存银足有三亿万两,足以支撑此番战事。”
宁安帝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别听着这户部报出的存银挺多的,那可是从宁安帝曾祖那一辈开始就对皇室以及皇帝自己下了狠手,各种能省则省的原则,只维持日常花费,国家运作,这才能渐渐存下这么多钱。
可打起仗来,那三年五载的,可就不见得还有这么多。
要知道,整个大宁每年的总赋税也才五千万两,可日常光是给各地拨款,各处水坝修缮,各个官员的俸禄,各个勋贵的俸禄等等,这些就去了大头,要三千万两之巨!
这还是宁国强盛日久,百姓大多富足,若是有个天灾,那这一年的赋税都搭进去不说,还未必就够。
再就是皇家皇室这边的供养。
好在,宁安帝曾祖那一代就已经开始了皇室自给自足的改革,俸禄也不从国库走了,而是从宗人府走,甚至宗人府的账也还要兼顾着皇帝一家子。
所以大皇子的大婚也就是礼部在管,户部是不用管的,宗人府也只是出钱——宗人府日常只管怎么给皇室赚钱,怎么给皇帝私库赚钱,再就是处理下皇室的日常纠纷,别的事儿,他们也是不管的。
正因此,国库也才能抠出一点钱,这么多年才渐渐存下来这么些钱来。
可经过梁首辅等人的计算,若是这场战事打上个三年,那国库也顶不太住了。
宁安帝发愁:“到时候先从朕的私库出,再让宗人府库出一部分……”
现在就要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这仗一打,可就要不停地烧钱,但凡慢了一丝半点,那可就要完!
“其他各地的边疆防线就让镇威国公和镇平国公分别前往整顿,兵部,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派人前去审理。”
“是。”
太子在一旁听着却道,“父皇,您为何没有询问镇宁姐姐她可有方法镇守好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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