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避劫之处?”
“无非是洞天福地罢了,只是若寻个蹩脚的,怕也是不行。”
“说起来,这感应死星的狠人,是个凡人吧?”
“凡人最让人头疼的,便是这里,总能隔个几百年出点新花样……”
“说的也是呢。”
一番闲扯之后,走得匆忙的八太子到了自己府邸,立刻搜罗宝物,各种仙器灵器都是翻了出来,而后皱着眉头重新琢磨起来:“那魏昊还不能利用星辰之力,这多少也是好事。只要撑过死劫,倒也问题不大。不过,以防万一,还是需要打听一下,地府现在谁掌管生死轮回。”
“之前听说朱厌分了一道魂魄去地府阎罗殿做了大王,怕是能应付,我便寻他结个交情。”
想到这里,八太子准备了一些很适合炼火之道的宝物,便奔“太昊天”的一处星域而去。
只是刚到朱厌所在的星海,才一通报,就被告知朱厌不在家。
这让八太子很是奇怪,朱厌又不是真身去了阴间,只是一道魂魄,怎会不在家?
“若你家真君返家,记得通报一声。”
“八太子放心,老爷回来之后,小的一定告知。”
“有劳。”
八太子客客气气,直接走人。
等他走了之后,星海深处的一颗熔岩星球内,一头暴猿正在吞吐“太阳之火”修炼,四周仙家修真也都是火焰为法衣、岩浆为佩饰,看上去神秘又恐怖。
“哼!”
暴猿睁开眼睛,心中愤恨:找我帮忙,以防万一?!如今地府已经变了天,我若是讲实情说出来,怕是这“太一天”的蠢货,便把我的遭遇宣扬得到处都知道。
如今本就心境乱了,道心也不稳,再加上之前在地府被魏昊当作“心猿”来修行,朱厌每每想起,就怒火冲天。可又无可奈何。
纵使自己真身实力远远超过魏昊又如何?
这胆大包天的凡人,又不来仙界!!
仙凡有别,除非昆仑山那边给面子,否则,想都别想真身下凡。
人祖人皇们定下的规则、法度,总是不经意间给天界大能添堵。
与此同时,大明州的城东,“东郭先生”的算命摊子生意还在维持,他本该早早离开,但这光景,却是不走了。
“好家伙!”
东郭先生猛拍了一下大腿,“炁部天王的儿子都着了道啊!”
掐指一算,东郭先生更是啧啧称奇:“嘿嘿,都盯着死星,却是迷了眼睛,少了稳健。荧荧火光,离离乱惑,才是最要命的。别说区区太子,就是天王又如何?照克不误。”
东郭先生抚须赞叹:“这人祖定下的‘斗转星移’……就是好啊。什么狗屁仙族,能翻得了法度规则?嘿嘿……”
越想越爽,东郭先生更是摸出一只葫芦,吨吨吨灌了一气,美酒喝起来是要痛快得多。
只是看着干枯的街道,半点看不见的春雨,东郭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酒葫芦给收了起来。
“唉……也不知道这托梦传旨的事儿,到底是做了没做。算魏大象本人,还真是屁也算不到。”
挠了挠头,东郭先生还是觉得邪门:“他娘的,算了几千次了,前世的的确确就是凡人一个啊。这辈子也是凡人,也未见什么天生灵宝相伴,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每每卜算魏昊,都是同一个结果,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
邪门,非常邪门。
摇头感慨之余,忽然一个身影到了算命桌前,一只手按着桌面,然后盯着东郭先生:“先生,若……”
“唉……你找我真是无用,我……老朽已经说了很多次了。那魏大象,像是可以被说动的人吗?”
“万一人主的话,他不听呢?”
“要参加‘春闱’的,都愿意参加‘春闱’了,岂不是还想着为人臣子?既然是为人臣子,那就肯定是愿意做忠臣的,是也不是?”
“可为何我心神不宁?”
“事关重大,谁碰上了能安心寝食?”
脸不红心不跳,东郭先生张口就来。
一身华服的中年人点了点头:“不错,只要他参加‘春闱’,说明还是愿意听人主之言的……”
只是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没有多少信心。
“先生,多有叨扰,告辞!”
拍下一锭黄金,华服中年人转身离开。
东郭先生瞄了一眼金锭,赶紧收好,然后心中暗道:想什么美事儿呢,那魏大象是忠臣?呸,他就没想过做臣子。什么叫辅星为表,死星为里?什么又叫“荧惑守心”?有他在,不死皇帝就死重臣,总得死一个,或者全都一起死。
这些话,他是半个字都没对外说过,干旱开始影响大明州,东郭先生现在就盼着魏大象赶紧来,顺道再救他这条老命一次。
“跑了?”
五泉县内,魏昊感应不到人脸乌云的气息,确认真的消散之后,他有些奇怪,难道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货,就是为了恐吓他两句?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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