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怨,“天禽星官”都会接下,只要他还要“大野星”,就会这么做。
“这个凡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他竟然胆大包天到肆意窥视‘张宿星君’,真是不知道死活!最好引发‘张宿星君’的愤怒,点了兵马将他镇杀……”
宛若怨妇一般在诅咒,大野星君说罢,自己都觉得没趣,更是心中哀叹:想我也曾意气风发,飞升仙界之后,也曾有问道之心,如今却到这般田地。
外人眼中,大野星君其实还不错,至少也是一方天庭中仙班有名,比不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有一颗“大野星”为洞府,人间也有道场传承。
可正因为原本还不错,失去了,才让大野星君更加郁闷,乃至怨愤,最后修仙问道的道心也污浊混乱起来。
心思驳杂,修炼也只是空有样子。
再加上畏惧一个连仙界什么模样都没见过的凡人,这传扬出去,道心不崩就是好的。
只是,大野星君也是有苦说不出,那魏昊根本就不是寻常凡人,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哪儿哪儿都有问题。
坐骑铁脊龙被斩的时候,大野星君就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是心存侥幸,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平心而论,大野星君虽说盼着魏昊暴毙,但更加盼着魏昊大杀四方,最好“天禽星官”“张宿星君”这等级别的神仙,都被魏昊暴打。
这样他道心也会稳固一些……
很是复杂的想法,可这就是大野星君最真实的矛盾内心。
看着两道神光久久不散,反而贯穿“六欲六重天”,直扑“十八重天”,大野星君心都凉了半截,心中叫苦:这凡人孽畜到底修炼个甚么,居然强悍如斯,神光直抵“十八重天”!
光芒所及之处,必是他日踏足之地。
修行,看的就是坚持。
大野星君羡慕又嫉妒,还带着许多恨意,同时内心又诡异地自欺欺人:那凡人不修法力,便是神光直抵“十八重天”,兴许也是无用。
然而这时候,只听张宿方向传来一声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哎哟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这人间是哪位朋友的后辈?竟是神仙之才,天赋异禀,贫道愿意结个善缘,渡劫时可做个接引道人。”
“老祖这是生了爱才之心啊。”
“这神光,早先还在‘龙渊’,如今却是又去了‘荆楚’,是个皮猴儿也似的古灵精怪。老祖,你去做这接引道人,怕是受不了啊。”
“嗳……话不能这么说,贫道一向广结善缘,若能相识,不又是一份吉祥?”
“哈哈哈哈……老祖还真是有耐心。”
“细水长流,细水长流啊……”
星辰之间,神念交织,千万里之外,神念一瞬而至,互相交流极为迅捷快速。
只不过,想要参与交流,必须满足两种条件,一是位列仙班,身负职权;二是自有星辰天地,可为群星璀璨尽一份力。
两者若是只居其一,那就只能看看不说话。
原本“大野星君”也能跟仙家道友攀谈两句,这光景,却是内心酸楚委屈,着实郁闷得很。
待两道金光散去,诸多仙人、炼气士,也都纷纷开始推算起来,这到底是哪位大仙的人间晚辈,又或者是天界哪个被贬的倒霉蛋转世重修。
只是诸多仙人掐指一算,却是分外错愕。
“凡人?”
“前世也是凡人?”
“怎么会是凡人?”
“就没有半点仙韵法力……”
“这是什么古怪东西?”
于“张宿宫”中,一颗伴星飞出一道遁光,穿梭数片浮空大陆,落到一处浮空岛上。
遁光散去,露出人形,竟是个鹤发童颜的道人。
此道人一开口,便是少年声音,手持一支牧笛,周身法袍无风而动。
“老祖,您怎的过来了?”
“那两道神光有些古怪,我要借用星图看一看他是何命数。”
言罢,鹤发童颜的道人迈步而入,“张宿宫”中诸多炼气士纷纷起身行礼,他摆了摆手,便问道:“星君何时回来?”
“师傅不曾说,只说此去要些时日。”
“唔,想来是去西天给星主疗伤去了。”
而后他又道,“打开星图。”
“是。”
只见“张秀宫”突然颤动,屋顶直接分开,一枚巨大的圆球悬浮在那里,其上河流分布极为明显,不过命名跟人间极为不同。
天河、天泗、天江……皆是天河。
除此之外,圆球之上标注的岛屿,皆是一个个亮星,划分四方,很是明了。
“神仙之才,必然身负星光,且看看能不能找着些蛛丝马迹。”
手一挥,悬浮的圆球迅速旋转,其上星光璀璨,观想那道金光的神韵,道人双目圆睁,投射圆球之上。
只一会儿,圆球上一颗暗星忽然闪烁,他连忙飞身观察,看到之后,愣了一下:“死星?!这是什么奇葩,一个凡人,背负这等晦气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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