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
“没试出来,毕竟不是生死相搏。”夏承浩夹了一筷螃蟹放进嘴里。
“如何?”
“有味无形,唉!”夏承浩半皱着眉,微微叹气,好像还有所缺憾。
“美食之道,很简单。”邢叔淡淡地说道。
“简单?”
“感恩的心,饥饿的胃。”邢叔夹起一片南瓜饼放入嘴里嚼着
夏承浩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老头儿,你就得意吧!”
“白吃白喝还这么多话。”邢叔笑骂。
“可不白吃,这是给你的。”夏承浩从怀里摸出一支细钢笔放在桌上。
“这玩意儿?”邢叔挑了挑眉毛问。
夏承浩摇摇头:“这是一种射流注射笔,用电磁力推动,以声速将药物从笔尖的喷嘴里喷出来,人的感觉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压力可以调整。”
“多少钱?”
“亲手做的,抵你这顿饭钱了。”夏承浩笑笑。
“行,也差不多了。”邢叔不客气地把笔收起。
“下一步得加上遥控装置。”
“对,然后安在沙发里。”
“提前装好,然后定时启动。”
“谁坐谁倒霉。”
“不知不觉,就会死去。”
两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那个人,你有他的消息吗?”邢叔问。
夏承浩摇摇头。
“这些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邢叔望着天空,“生命在孕育时只是偶然吗?”
“当然不是,双方的遗传因子只有一半会被选中,总不见得是划拳决定的吧!”
“从头开始的人生就好像一张白纸,但如果这张白纸实际上已经被写满了字,那又如何?”邢叔话里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过多的知识会减弱人的好奇心,如果人一生下来就继承了所有知识,那么还会不断向未知探索吗?”夏承浩喃喃自语。
“人生的目的难道是更多的知识?这绝对不是真正的意义。”
“在我而言,背弃理想的人,无法得到真正的快乐。”夏承浩答非所问。然而邢叔却也不再发问了。
“这里虽好,不是久居之所。”邢叔轻轻呡了一口酒。
夏承浩抬头打量了下这屋里,轻轻笑道:“知足吧!”
“这不是我知不知足的问题,而是足不足够的问题,所以时间到了,就应该走了。”
其实邢叔会给他安排一个极好的去处,夏承浩也可以完全承受和适应下来。那就是藏在邢叔背后的暗夜,那个与红月一样以清洗者为主体的组织,一个同样承接着葛利斯各个联邦业务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