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是个哑巴。
“李未,打开这扇门,我有话对李甲说。”
李梓枫指着左边的那扇石门吩咐道。
李家的地队隐卫之一,哑巴李未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甬道左边的石门。
这扇十分厚重的石门之后,是一间地下囚室。
囚室的面积不大,也就十来个平方的样子,其中只有一个石墩,石墩上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的老人。
那老人满脸深深的皱纹,衣衫褴褛,宛如一个老乞丐。
他坐在石墩上,背靠着平整坚硬的石壁。
令人感到头皮发麻的是,他不仅双臂和双腿都上了特制的金属镣铐,两肋也各有一根特制的金属链,将他的上半身栓在身后的石壁上。
此等困束,筑基期强者也很难挣脱。
“甲伯,您老还好吧?”
李梓枫步入囚室,立身在门后,出声问候。
“你是?”
看着苍老且虚弱的李甲,缓缓睁开双眼,浑浊的双眼浮现出了几分疑惑之色。
“我是李梓枫,十年前我爷爷带我来看望过您的,那年我二十岁。”
“哦,想起来了。”
李甲轻轻颔首,“你是老家主的长孙,你还有个堂弟,他比你小两三岁,好像叫小琥。”
“对。”
李梓枫接话道:“他的大名叫李正琥,在不久前,他被人杀死在了楚州市。”
“哦。”
李甲面色漠然,听到李正琥的死讯,他毫无表情波动。
稍微顿了顿,他又问道:“老家主走后,你父亲接任家主之位,十年来,他最多是让你母亲来看看我,今天怎么让你来了?”
“我爸他……也死了。”
“什么?”
李甲这才有了明显的神色变化,先瞪大双眼,又将双眼眯起,“你母亲上次来的时候说过,他快要晋级筑基后期了,怎么会忽然死掉呢?冲击筑基后期虽然艰难,也有一定的危险,可是以你父亲的性格,不会死在晋级失败上面的。”
“是在论武大会上与人生死斗,被人杀死的。”
“论武大会?”
“对,华夏武道协会举办的论武大会,每年一次。”
“我知道。”
李甲又问道:“是谁杀了他?”
“李家诚的女儿李桢!”
“李家诚?”
李甲怔了怔,很快就恍然大悟的道:“我记得这个人,他是二爷的儿子。”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疑惑的道:“可我还记得,二爷没有传授给李家诚修炼功法,李家诚的女儿现在应该只有二十多岁,怎么能杀得了你父亲?”
“很明显,有人帮了李桢。”
李梓枫回道。
“你母亲呢?”
“我带父亲的尸体回来的路上接到电话,她也死在了一场生死斗中。”
“李乙呢?”
“李乙在更早前就死掉了,也是死在楚州市。”
“这么说,现在的李家应该没有筑基期强者了吧?”
“如果不算您老的话,是的。”
“唉,终于想到了我,我等到了这一天,可我等的不是这样的一天。”
李甲叹息道:“我以为,老家主当年故意关着我,等他死后,由继任的家主也就是你的父亲来放了我,这样我就会对你的父亲感恩戴德,对李家更加忠心,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爸其实说过放了您,可是有很多事情缠身,所以……”
“呵呵!”
李甲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不可能没空放了我,也不可能忘记了这件事情,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放我出去。”
“为什么?”
李梓枫很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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