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的声音之中带着兴奋，说道：“艾哥，放开手脚杀戮的感觉，怎么样？”
“爽，很爽！”
艾立没有回头，声音之中带着疑惑：“但是苏雪，我这样做……对吗？”
“你是说这样放开手脚杀戮？老实说，艾哥，放开手脚杀戮，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如果你学会引导自己的情绪，在该杀戮的时候杀戮，不该杀戮的时候不杀，在面对坏人时可以杀戮，面对好人时不杀戮……虽然这在法律上讲不通，但是在这样的末世，乱世之中，这绝对是对的。”
“真的吗？”
艾立回过头来问。
“艾哥，你不信的话，跟我来。”说着就要去拉艾立的手。
艾立的双手沾满血腥，他试图避开，他不愿意让苏雪碰到自己这双沾满血腥的手。
但是苏雪却毫不在意，抢着拉过艾立的手，就向前走去。
苏雪的手很柔，很软，让艾立很惊奇。
人的手可以这么柔软吗？
苏雪显得很高兴，拉着艾立，蹦蹦跳跳地来到一块巨石后面。
巨石后面，一个母亲正扶着婴儿车，显然是被吓坏了。
艾立有些莫名其妙：“来这里干什么？”
苏雪指着那对母子，说道：“也许艾哥你刚才在杀戮的兴奋之中，并没有去在意。我讲给你听吧：刚刚你被一颗炮弹炸飞，就向着她们母子砸落下来。可是在落下的一瞬间，他用你的鞭子缠在那颗树上，把你自己拉了过去……”
苏雪快速来到那块被艾立砸裂的石头边上，说道：“你的头就是砸到了这里。艾哥，你或许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但是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这对母子受伤，这说明在那一刻，你心底的善良起了关键性作用。说明你即使在杀戮之中，也是紧守本心的。所以艾哥，看来我们的办法真的有效哎。”
苏雪眼里闪着亮光，一脸的兴奋，比她自己当年获得学位时还要兴奋。
艾立看着那对母子，对于刚才的事，他似乎稍稍有点印象。
他缓缓走向那对母子，问苏雪：“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这位母亲。”
但是，那母亲看到艾立走过来，吓得失声叫道：“不要过来，你这个恶魔，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的孩子……”她显然是被吓坏了。
艾立停住了脚步，看着旁边的苏雪，对自己行为的正确性再次产生了怀疑：“就算我做的是对的，人们还是害怕我。即使我救了他们。”
苏雪也显得很尴尬，连忙对艾立说道：“艾哥，这位母亲被吓坏了。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你在那里杀戮那些士兵，都会被吓坏吧。毕竟这样的场面，谁都未曾见过。不过艾哥，你应该知道蝙蝠侠吧，蝙蝠侠虽然守护着哥谭市，打击罪犯，保护善良的人们。但是他的手段不被人们理解，人们也害怕他，他也会被人们称为怪物。但是蝙蝠侠没有放弃保护这些人们，他依然每天在黑夜之中，守护着哥谭市。因此，他才被能够理解他的人们称为黑暗骑士。”
“艾哥，虽然现在你无法被人们理解，但是我理解你，我知道，你的内心是善良的。也许会有人把你叫做怪物，但是艾哥，你就是我的黑暗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