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毫无生机的荒古遗迹悬浮在虚空之中,随着荒古九宫的变化而变化着。
更为诡异的是,随着渐渐深入,一座座荒古遗迹的体积也越来越大,如果说先前的荒古遗迹如同山岳一般,那么现在的荒古遗迹则更像一片片山脉一片片山川,看上去波澜壮阔,很是雄伟。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座座荒古遗迹随着荒古九宫的变化而渐渐融合在一起一样。
古清风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在虚空中闲逛着,深入的同时,也左顾右看瞧着虚空中那一座座仿若山川般的荒古遗迹。
大行癫僧在后面紧追不舍,问东问西,问的古清风像是有些不耐烦了,止步瞧了他一眼,道:“我说大行,你个老秃驴怎么问起来还没完没了了,你不嫌口渴啊?”
“古小子,你说这话未免就太没良心了吧?老衲关心你的安危才会想知道你小子的情况,换个人试试?老衲搭理都懒得搭理,你小子莫要不识好人心。”
“得了吧,还好人心,你说这话就嫌脸红啊?”
“老衲有什么好脸红的?”
“大行啊!”古清风拍了拍大行癫僧的肩膀,笑道:“咱们都是聪明人,当着聪明人甭说那些拐弯话,爷又不是不知道你个老秃驴内心打的什么小算盘儿。”
一听这话,大行癫僧顿时就不乐意了,嚷嚷道:“古小子!天地良心啊!其他人有没有在你身上打什么小算盘儿,老衲不知道,反正老衲绝对没有在你身上打什么小算盘儿,不信的话,老衲可以起天誓,实在不行,诅个咒也行,随便你小子怎么着。”
闻言。
古清风笑了,望着一脸严肃认真的大行癫僧,他很是无语的说道:“爷以前只知道你个老秃驴不要脸,今儿个才发现你他娘的压根就没有脸,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他娘的都能当着老子的面说出来,你说你还有脸吗?”
不管古清风如何嘲讽,如何嘲笑,大行癫僧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满面肃然,一脸的正直,又是起天誓,又是发诅咒,如果不是知道大行癫僧是什么货色,弄不好古清风还真就相信了这个老秃驴的话。
那演技要多了得就有多了得,当真是没的说。
古清风摇摇头,也懒得再跟大行癫僧瞎扯淡,正要继续深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盯着大行癫僧,问了一个颇为严肃的问题:“大行,有件事你难倒就没有考虑过?”
“什么事情?”
“你就那么确认爷的自我意识没有被吞噬?”
听古清风这么一问,大行癫僧心头不由一怔,撇撇嘴,说道:“废话!如果你小子的自我意识真的吞噬了,你还能站在这里跟老衲这么说话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古清风笑道:“说不定老子的自我意识早就被不祥之物吞噬了,现在的老子只不过是不祥之物伪装而成罢了,你应该知道,只要吞噬了老子的自我意识,伪装成老子那简直太容易了,而且真假难辨,这事儿并不稀罕。”
“嘿嘿!”
大行癫僧能咧嘴笑了笑,道:“不瞒你小子,起初那么一瞬间,老衲还真怀疑过,只不过后来想了想,又觉得根本不可能,现在老衲更加肯定你小子不可能是大道之外的神识魔念伪装的。”
古清风好奇的问道:“这又是为何?说来听听。”
“你小子说的不错,那一抹大道之外的神识若真的吞噬了你小子的自我意识,然后伪装成你,外人恐怕还真不好辨认真假。”
大行癫僧这次倒也没有撒谎,当发现古清风的自我意识没有被吞噬的时候,他的确怀疑过。
因为他知道,吞噬了自我意识比吞噬神识还要可怕多的多。
神识与意识是两个概念。
神识来自心神,而意识则来自灵魂。
吞噬神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被人读取记忆。
可若是被人吞噬了自我意识,差不多也就等于被人吞噬了自己的灵魂,不仅仅会被人读取记忆,其心神、精神,乃至心灵,内心所想等等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如此之下,对方若是想伪装你,外人真的很难察觉出来。
不过。
也只是外人很难察觉出来而已。
若是熟悉的人,比如亲朋好友,比如血缘亲人等等,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辨认出真假的。
吞噬意识或许可以知道别人的一切秘密。
但有一点,是无法读取也无法洞悉甚至无法模仿伪装的。
那就是心性。
心性即是性格。
这玩意儿是骨子里的东西,也是与生俱来就拥有的,任何人天地万物皆拥有。
而且每一个人的心性都不同。
就算吞噬了意识,吞噬了灵魂,知心神,知心灵,乃至知心境,唯独无法知道心性,退一万步来说,纵然真的知心性,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外人也无法伪装。
因为心性还有一种说法,是乃命格,还有人称之为因果之源。
一个人的因果,既与肉身无关,也与灵魂无关,而是与心性有关。
修行修行。
修的心,行的是道。
你修出什么样的心性,就会行什么样的道,行什么样的道,就会结下什么样的因果。
比如心善之人,行的自然是光明大道,结的也会是善果。
而内心邪恶之人,行的必然是黑暗之道,结的自然也会是恶果。
心性决定因果,而因果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老话说,性格决定命运,便是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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