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了?怎么个说法?”
“你想啊,老祖以前有事没事儿总喜欢跟咱们念叨幽帝当年那些事儿,咱们这一辈,谁不是听老祖念叨幽帝的事儿长大的?”
“何止咱们这一辈,咱上一辈,上上一辈,就连咱太爷爷那一辈都是打小就开始听老祖念叨幽帝的事迹长大的啊,咱们罗玄家从上到下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
“大家对幽帝的事儿都背的滚瓜烂熟了,老祖没事儿的时候,依旧想给咱们说说,大家的耳朵都快听出糨子了……”
“所以呢,这跟人家那位小丫头有什么关系?”
“你傻啊,老祖想念叨幽帝的事儿,咱们家都没有人听,整个食仙镇也都知道老祖得了老人痴之后,有事没事都喜欢说幽帝的事儿,大家也都躲着他,弄的老祖挺寂寞的,前些日子正好食仙镇来了一位打听幽帝的小丫头,而且那小丫头对幽帝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听老祖讲幽帝的事儿。”
“好不容易有了一位忠实的听众,如今那小丫头又不见了,老祖心里肯定不舒服。”
“倒也奇怪,那小丫头已经好几天都没了吧。”
“应该有三四天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来了。”
角落里。
古清风望着坐在旁边白发苍苍的老者,打从这老者走进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来,这老爷子不是别人,正是罗玄老祖。
当年在上清宗修行的时候,古清风没少喝罗玄老汤,那个时候,他是戴罪之身在修行,可谓一穷二白,身无分文,都是罗玄老祖看他可怜,才让他白喝那么多年的罗玄老汤。
如今再次见到罗玄老祖,古清风的内心颇为复杂,尤其是听闻罗玄老祖得了老人痴之后,每天念叨着自己,得知自己死而复活的消息之后,每日雷打不动的在这里等候,古清风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尽管他超脱了一切,甚至已经到了悟无可悟的境界。
但是这凡尘的七情六欲,他始终如一。
不是不能超脱,也不是无法超脱,而是不想超脱。
他是一个俗人。
以前是。
现在是,以后也是。
永远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