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所有赌客都停止了赌博,纷纷围过来瞧着热闹。
说起来这种事儿并不稀罕,至少在赌坊内三天两头都会有人挨打,别说挨打,在这里杀人,炼丹,放血抽灵魂都不稀奇。
赌场毕竟是赌场,更何况还是赤字头的赌场。
来到这里别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得遵守赤字头的规矩。
输了就要认,认了就得罚,挨打要立正,受罚要扛着。
若是今儿个挨打之人是其他人,场内的赌客们也没什么兴趣来瞧这个热闹,偏偏挨打之人是白元睿和金俊这两个二世祖,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白元睿有灵都派这么一个大后台,而金俊更是幻海金家的公子,灵都派是鎏金地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而幻海金家则是鎏金地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老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
纵然白元睿和金俊两人赌博赌输了,在场之人谁也敢拿他们怎么样,更别说动手打,一旦这样做,在赤虚山庄或许很安全,只是离开山庄,小命儿就担保了。
场内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那白衣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没有人见过他。
更没有人认识他。
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他就是那么翘着二郎腿坐着,喝着小酒儿,微微歪着脑袋,眯缝着眼睛瞧着。
场内。
白元睿和金俊二人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大骂着,叫嚣着,咆哮着,怒吼着,可是没有用,二人动不了,只能跪着,承受着费奎的大嘴巴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费奎一巴掌一巴掌扇着,也不知道扇了多少巴掌,白元睿和金俊再也不是之前那个骄横跋扈的二世祖,一个个披头散发,满脸肿胀,耳朵里、鼻子里,嘴里皆溢着鲜血。
二人被打惨了,连牙齿都被打掉了,费奎看起来也像似打累了,手臂酸疼,打的力气也越来越小,终于,他实在打不动了,转过身,气喘吁吁的说道:“公子爷,小的……小的不行了……”
古清风瞧了他一眼,问道:“可是打满意了?”
“满意……满意了。”
费奎满意了,他虽然打的全身疲惫,内心却是无比畅快,修炼数十年,由于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资质,修为也不高,再加上长相也有点矮丑挫,一路下来,费奎是忍气吞声,活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有尊严。
噗通一声。
白元睿和金俊莫名其妙的又能动了,只是此时此刻二人被打的头昏脑胀,双眼冒着金星,趴在地上,嗷嗷惨叫。
而旁边,言老一直默默看着,本来以往若是遇见这个情况,他都会开口劝两句,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一直凝着眉头,思索着,像似在猜测着这白衣男子的身份。
莫名,当触及到那白衣男子的眼神时,也不知道怎的回事,言老的内心突然哆嗦了一下,那种感觉仿若一瞬间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一样,令人有种被恐惧笼罩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言老不清楚,也不敢多问。
这时,那白衣男子的声音传来:“你是这的管事儿?”
嗯?
言老点点头,应是道:“老朽正是,不知公子有什么吩咐?”
古清风垫了垫赌桌上一支精美的酒壶,问道:“这酒那来的?”
酒是赌坊送的,古清风进来之后一直在喝,他之所以询问,并不是因为这酒多么好喝,而因为这种酒让他不由想起一位故人。
只是他这一问,倒是把言老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这酒哪来的?所有人都知道这酒是赌坊的酒,还用问吗?当然,疑惑归疑惑,言老还是回应道:“这酒是我们山庄请人特意酿制的,名为水云。”
“水云……”
古清风念叨着这个名字,而后问道:“请谁酿制的?”
“这是我们庄主请的人,至于请的谁……老朽也不知。”
古清风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想了想,开口道:“你们这还有这种酒吗?”
“有。”
“给我弄点来。”
“不知公子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先来个百八十坛吧。”
听闻百八十坛,言老的嘴角禁不住微微抽搐了两下,而后招来小厮,吩咐下去,回应道:“请公子在这里稍等片刻,待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多久?”
“这个……很快。”
“行。”
古清风搓了搓手,仿若闲的有些无聊,问道:“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俩玩两把?”
古清风并不好赌,只是玩了几把之后,倒是有些手痒了,而赌坊里面这些小兔崽子一个个看起来也只能算是不入流的赌徒,琢磨着这老头儿既然是赌坊的管事儿,赌术应该不错。
“这个……”
言老看起来有些犹豫,他先前一直在观察着古清风,种种迹象都表面古清风是一个高手。
言老既是赌坊的管事,自然赌术了得,说实话,他也有些手痒,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想弄明白古清风到底是如何在不管是逆风局还是顺风局,不管是什么玄妙之象的情况下,又是如何永远都用五道灵诀凝衍出的玄妙又是如何比其他人永远多那么一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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