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妙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说道:“你欠我赵剑炉一剑。”
丁宁道:“我欠赵剑炉的。”
赵妙认真的想了想,道:“要不要换个时间?”
这本身并非是一场计划内的比剑,只是恰好。
但在她看来,若是丁宁接下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样的比剑便可延后。
“不用。”然而丁宁却是摇了摇头,道:“刻意不如逢时。”
微微顿了顿之后,丁宁看了一眼远方的天空,轻声接着道:“这一剑我也等了很多年,而且此时这楚都里,若是有人像你师尊一样令我敬畏,我也就不会如此随意而来。”
赵妙再次颔为礼。
先前行礼是为自己,这次行礼是代她师尊。
“那便开始?”她接着问道。
“这样的一剑,又如何能默默而行,少了应有的观众?”丁宁看着不远处楚都的城廓,看着新修的城墙,看着最高大的城墙南门,微笑了起来。
赵妙瞬间明白了丁宁的意思,也笑了起来,笑得无比傲然,“那便依你的意思。”
长孙浅雪在小舟的蓬内,素手沥着一壶新酒。
这次她没有随意穿着最普通的衣衫,而是身着洁白如雪的华衣。
这壶酒也不是梧桐落里随意酿造的粗劣酸酿,而是当年旧权贵门阀之的公孙家酒师才懂得酿造的琼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