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厉内荏的威胁最没有用处,日子还长,以后不要这样。”
申玄平和而轻淡的道,甚至如同一名长辈在教导最看重的学生。
这种诡异让胡亥都停止了哭喊,但是身体却是不断的抽搐。
申玄慢慢的拿起了第一件刑具,露出了一丝笑容,同时缓缓的道:“先前在大浮水牢时,长陵很多人都嘲笑我是水老鼠,只会躲在地底。但是水老鼠也有水老鼠的本事,就算一直躲在地底,也有着足够的耐心。还有你要记住一,要想隐藏并不是只需要在地下挖一个深洞,而是不要和任何人发生联系。当你一个人处于一个独立的个体,完全和外界隔绝,无论是水源,食物…一切的一切完全不和外界发生关系,完全一个人偷偷将自己埋葬在地下,那就算是再强的人,也不可能把你找得出来。”
胡亥发疯般的惨叫起来。
因为在这平和的述里,申玄已经不停的拔掉了他左手的所有指甲,然后很迅速的涂上止血的药物。
那种剧烈的痛楚让胡亥的身体不住的在铁椅上撞击着,身体不可避免的刺上铁椅上的尖刺。
“这是你应得的。”
“你的生性原本就很残暴,你在十三岁那年,就因为一名侍女失手打碎了你一个玉盘而被你绑起来用石头活生生的砸死。那件事情过后,所有的权臣都不喜欢你。很多人认为,你杀就杀了,但慢慢用石头砸死,太过残忍暴戾。”
“但那件事情只是让你彻底失去了和扶苏争一争,成为太子的可能。”
申玄安静的继续用刑,同时不停的在胡亥的耳畔道:“可这只是你生得好,若是你生在普通的官员家,或者普通的富商家,这样残杀侍女,早就被下狱重刑或者处死了。”
“可是你还是不太知悔改,而且失去太子之位好像还让你的脾气变得更差,又做出了几件不应该做的事情。”
“以至于每次我在朝堂之中看到你,看着你白生生而不可一世的面容时,我都在脑海之中想象对你用刑的画面,到现在才终于满足。”
这是阴暗的地底。
在这个胡亥不断发疯般惨叫的暗室上方,是一口井。
井的上方,是正常的街巷。
此刻就在这口井的附近,一名宫中的修行者正迷茫而不安的站立着,他放眼四顾,只觉得长陵的阳光很晃眼。
明明现在的长陵还到处都是杀生,有很多敌人的存在,有很多惊人的大人物正在逃遁。
但是没有了监天司,好像整个长陵都变成了瞎子。
那些敌人都好像变成了隐形的存在。
……
百里素雪就是这隐形的敌人之一。
但是他终于开始疲惫。
连他扶着的潘若叶也开始感知到了他体内许多重要的经络像烧尽了的竹片一样化烬,轻薄的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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