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皇后轻声的重复着这句话,她眼中的空泛消失,眼瞳再度变得和面容一样美丽而冷酷。
“我未想好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只是不想成为你们所希望成为的人。”
她微微低下头来,轻声道:“天下剑首,若我也想做,那我便一定要让么?”
……
……
河间。
渭河之畔的一座重镇。
位于长陵以南,相当于长陵的卫城之一。
这里的兴起,原本就源自于往来商船在这里有个船坞修补,这里的桐油工也相当有名,连刷数十道漆油的船只,才可以抵御寒来暑往的水流侵蚀,甚至是海水的侵蚀。
已经隆冬,河水结冰,没有多少商客往来,只有镇上的住户,便显得清冷。
嘎吱一声。
一间寻常到极点的沿河小铺的铺门被强行推开,一道看似单薄的身体却带着一种霸道的气息和寒意硬生生塞入了这间堆满了许多杂物的屋子。
“非请自入,极为无礼。”
这间铺子靠墙便是一张床榻,塌上坐着一名男子,双腿裤管都是空的,但是头发却是极长,一直顺着背落到了身后榻上,他连头也没有抬,只是说了这一句。连眼光都是隐没在长发乱丝之中,如隐在鞘中的剑锋。
“赔礼。”
这强行推门而入的身影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
他的身后门边又露出半条身影,两相比较,便显得他年轻而稚嫩。后方的半条高大身影,却是自然流露出一种军中修行者独有的铁血和冷峻沧桑的气息。
这名先行进屋的年轻人说赔礼,他身后的高大身影却是一动,数片云母刀币便已经落在塌上男子的身前。
“礼太重。”
长发男子微微抬头,隐约可见皱眉。
“礼重不怪,只看先生给不给路走。”
年轻人直挺挺的站着,不进不退,只是像遮风般堵住门,说道:“若是不给路走,我到是可以用钱财铺条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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