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姓宫女的院子里,那名日常侍奉容姓宫女的侍女手持着一柄剪刀,浑身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
她的身上溅着鲜血,身前的地上一只毛色微蓝的猫还没有彻底断气,还在不断的抽搐着。
……
像过去的很多个清晨一样,张仪在第一声鸡鸣时分醒来,没有任何拖延的起身,穿衣叠被,开始洗漱。
即便是在客栈里,也是一丝不苟。
君子之行,不在于外物而在于心。
有些事情令他很费解,从秦至燕地,一路上都没有人安排,以至于他必须跟着那个马帮绕过楚燕边境,然而到了燕地之后,即便是在边境的村庄里,却都有人接待,一路安排他的饮食起居,直至将他引入燕都。
现在他所居的这家客栈的门外,已经停着一辆马车,这辆马车今日里将会带他前去仙符宗。
现在沐浴在晨光里的仙符宗山门之前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来自大燕王朝各地举荐而来的年轻选生。
大燕王朝的修行地并没有像大秦王朝那么集中,所以从各地赶来的这些选生大多风尘仆仆。
仙符宗是大燕王朝公认最强的宗门,在整个天下,仙符宗都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许多年来,大燕王朝那些最出名的修行者里,十名至少有七八名出自仙符宗。
用过简单的早点之后,由马车载着的张仪来到了仙符宗的山门之前,看着山上一座座看似简陋到了极点的草庐,再看着山门外一道黑色的,纂刻着大燕王朝许多强大的修行者的字迹,甚至是许多皇帝的笔迹,很自然的产生出敬畏的情绪,接着便有些羞愧。
他自觉所修的剑道和这仙符宗的符道似乎有些不符。
现在放眼所及,到了这仙符宗山门前的一大半选生都是看着道墙上的那些字迹看得如痴如醉,然而他却只觉得那些字迹间的气息太过清远,好像飘在天上。
不只是担心自己进入仙符宗之后能否跟得上这些燕地的年轻才俊,他现在甚至担心自己能否通过仙符宗的大试。
至于仙符宗的大试正好在这个时候举行,他潜意识里认为只是正好凑巧。
然而那些风尘仆仆的选生没有一个人是和他同样的想法。
因为那些选生已经早来了半月。
仙符宗的大试已经因为某些不为外人知的原因,足足推迟了半月。
他和其余所有的选生一样,看似没有任何仙符宗的人提前搭理,然而他的一切行踪,却是被不断报入仙符宗的一间草庐中。
这间草庐里一共有三名老者。
其中一名正是他在马帮中照料的那名老人。
“师兄,你真决定收他为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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