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井离乡是别人背井离乡,学习岷山剑宗的至高心法却是你却学,你的生意倒是做得真好。”当耿刃离开,长孙浅雪清冷的声音便又在丁宁的身后响起:“燕都和长陵虽远,但郑袖的手若是已经伸到,便不会那么简单,别说你不知道其中的危险。”
“虽然危险,但对于我们的处境,这却是他最好的退路。”丁宁转身看着她精致的容颜,道:“你不会不明白这点。”
“有些事,一旦开始第一步,便不可能停止。”
看着不再说话的长孙浅雪,丁宁接着说道:“按理而言,若你真的赌赢了,夜策冷猜测出你是谁,便会很快来见你。她越是不出现,就越是代表着不同寻常,便越是危险。能走掉而不被卷进来的人,最好走掉。”
长孙浅雪看着他,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容,想要冷冷的嘲讽他一句,但不知为何,今日里却是又不想再说什么。
她转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向一侧的墙角。
那处地方有一束深色花,上面停着一只普通的黄蝶。
黄蝶轻轻的扇动着翅膀,没有任何风声,然而在她的心中,却是有一场大风暴在生成。
……
“药是丁宁倒入沟渠里的…就是刚刚夺得岷山剑会首名的那名酒铺少年。郑袖派了容宫女去见他,带去的灵药全部被他倒入墨园门前的沟渠里。”
夜策冷用手指夹着一张小小的纸卷,对着身侧的白山水讲述了其中的内容,然后面上出现了古怪的表情。
“去年的那场暴雨里,我回来见了赵剑炉第七徒赵斩。从那时开始,平静了许久的长陵便似乎风波不断。我记得在那天我见过这名酒铺少年一次。”
纸卷在她的手中变得莫名的湿润,然后慢慢变得被水泡久了一样柔软,最后变成纸浆从她的手指间滴落,她带着古怪的神气看着白山水,莫名的笑了起来:“细想来,倒似这一切风波的起源,都来自于那日我看了这名酒铺少年一眼。”
白山水没有说话,看着她古怪的笑容,知道不需要自己解释,她也已经接近了真相。
因那人而国破家亡,流落江湖草莽之间,又因那人弟子身边的长孙浅雪而导致师兄樊卓死去,又因那人的弟子而结识李云睿,哪怕身受重伤,却也因为那人弟子倒入了许多灵药入水渠,又和夜策能互相参悟绝学,得了诸多好处,连之前久久不愈的隐伤都能恢复,修为甚至也能大进。
自己这一生,也似乎早就堕入了这个宿命。
“你们长陵的建筑和道路都是这么方方正正,你们秦人的陵墓,是不是也都是方方正正的?”白山水也莫名的笑了起来,看着夜策冷问道。
夜策冷看着她的笑意,看着远处长陵的屋檐,再度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整个长陵都像个坟墓?”
“好大一个坟墓,不知道葬送了多少英雄豪杰。那些一时无敌的人物,也终究化成了枯土。”
白山水毫无淑女风范的大笑起来,她身前无中生有,再次凝出数滴晶莹的水滴,只是这次的水滴里无数剑光闪烁,好似隐藏着无数更为细小的透明小剑。
夜策冷的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一丝异彩,她真诚道:“白山水,你修剑果然很强。”
白山水看了她一眼,也是真心道:“我最强的还是运气。”
夜策冷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在领悟剑诀和修行之法上面,她原本不可能比白山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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