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对于厉西星这样的人而言,这样的理由听上去却分外令人信服。
丁宁看着厉西星,没有问其它的问题,只是认真的说道:“你才回到长陵不久。”
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看着厉西星的目光变得更为不同。
丁宁这一句话便点出了厉西星这么做极有可能迎来的后果,那就是再次被放逐。
厉西星沉默了片刻,说道:“长陵未必有月氏国好,至少在我的眼里是如此。”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独孤白的眉头骤松,心中油然生出些敬意。
“说的好。”
徐怜花也不再看厉西星,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选生,看着渐要隐没在昏暗中的陈离愁的身影,微嘲道:“什么顺从不顺从,人活在世上,关键还不是要自己开心,若是修行有了力量都不开心,那还要修行做什么。”
张仪也彻底放松下来,对厉西星却更加敬佩,再次施礼道:“多谢。”
“不用谢我。”厉西星冷漠道:“我现在站在你们一边也未必算得上帮你们,因为端木净宗在数年前便已经是岷山剑宗的弟子。”
徐怜花和独孤白等人互望了一眼,他们都知道这是事实,端木侯府的端木净宗在前些年便通过了岷山剑宗的大试,已经在岷山剑宗中修行多年,只是一时间他们也并未想到这点。
张仪一愣,“你的意思…难道你觉得若是因为有你的相助,我师弟丁宁即便夺得首名进入岷山剑宗学习,端木净宗也会因为你的关系而报复我师弟?”
“你或许觉得不可能。”
厉西星没有看张仪,只是冷漠的看着远处,“但端木净宗就是这样的人。”
厉西星的确不太会聊天。
无论是神情上还是语气上,他都给人一种无法理喻和难以接近之感。
然而张仪却似乎并不这么觉得,在他的眼睛里,厉西星已经成了他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他就可以包容。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听说当年你打断端木净宗肋骨的时候,他才五岁,为何你就有这样的论断?”
“五岁?”
厉西星也忍不住充满嘲讽的冷笑起来:“所以你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一名五岁的孩童怎么会那么阴险恶毒,会只是因为不喜欢一个人,便会经常做一些恶事然后说谎栽赃在那人的身上,还会经常放一些赃东西在那人喝的水中,甚至在楼梯上都会设置一些手脚,想要别人跌断手脚。”
所有的人都怔住。
就连丁宁都愣了愣。
张仪的手脚不自觉的有些寒冷起来。
顿了数个呼吸的时间,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厉西星,声音微颤道:“你说的是端木净宗五岁时,便处处处心积虑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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