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们出来太晚了?”
张仪看着眼前寂静的山谷,有些忍不住羞愧。
徐怜花眉头一挑,忍不住想骂张仪愚蠢,以他的实力尚且受如此严重的伤势,别人怎么可能比他们快出太多,但是想到张仪在绝大多数时候比自己聪慧得多,他还是忍住了,道:“放我下来。”
“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张仪惊疑的看着空旷的山谷和似乎空无一人的棚屋,又有些犹豫的转头,道:“要不要把你背到屋棚再放你下来?”
徐怜花忍不住发怒道:“多这几步,少这几步还有什么关系么?”
张仪反应过来似乎自己又太过婆婆妈妈,讪讪的放下徐怜花,只是往前走了几步,他却是啊的一声,发出了惊喜的大叫。
徐怜花撞在了猛然停顿下来的张仪背上,身上的伤口顿时一阵剧痛,他忍不住怒声道:“做什么?”
“你轻声些。”
张仪说不出欣喜的回头看着他说道。
“你自己这么大声,却叫我不要大声?”徐怜花觉得张仪简直脑子出了问题,然而当看清屋棚内的情景,他却马上明白过来张仪为什么会这样。
“他竟然又是首名?”
看着斜靠柱子沉睡在一张桌后的丁宁,看着丁宁身上没有多少明显伤痕的样子,确定屋棚的附近没有其余人的存在,徐怜花沉默下来,心生敬意。
一次两次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过多的巧合,却成必然。
“我小…师弟真非常人。”
张仪进了屋棚,到了丁宁身前,一时却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徐怜花却更是沉默。
因为他看到这几间屋棚里的桌子上都只有放着最简单的用于止血纱布,而并没有任何特效的治疗药物。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抓了些纱布,走到了屋棚后一块阳光明媚的空地上,开始揭开已经和自己伤口彻底黏结在一起的破烂衣物。
黏连的衣物和血痂从他的身上剥落,他的眉头开始不断的跳动,伤口又开始流血。
张仪走到徐怜花的身后,看到徐怜花在剥离身上的这些衣物和血痂之后,却任凭伤口流血,并不马上用止血纱布包扎,他顿时忍不住问道:“你是不会包扎?”
徐怜花无奈的看着将自己当成无知孩童的张仪,郁闷道:“当然不是。”
张仪愣了愣,道:“那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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