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死在养鸭人临时村落的樊卓,好像长陵市井间一名微不足道的江湖人士一样消失了。
没有监天司或是神都监的人出现在梧桐落的周围。
甚至好像整个长陵都根本没有人意识到云水宫这名大逆的死亡。
等不到什么事情发生,对于丁宁而言便是好消息。
他每日里的真元修为都在稳步的增长,立春已至,距离盛夏的岷山剑会也更近一步。
只是那名高高在上的女司首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事情才能确定。
料峭春寒里,苏秦仔细的检查过自己的衣着,然后用最为洁净的白布缠绕自己的左手,让自己的左手看上去不令人觉得厌憎。
然后他走出久居的会馆,走向停在街道边的马车。
马车是长陵的制式,然而街道却已是大楚王朝都城埕城的街道。
楚王好媚腰,放眼及去,埕城的无数楼宇掩映在微绿之中,皆如窈窕秀女,景物说不出精致娟秀。
此时苏秦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道边的一株海棠上。
这株海棠已然盛开,花如胭脂。
苏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在这秀丽华美,和长陵相比俨然两个天地的楚都也已经等待了许久,今日里,他终于等到了大楚王朝那名最具权势的女人的接见。
马车载着他在楚都的街巷中穿行,无数垂柳的枝条甚至温柔的飘荡在马车的车厢上。
许多警惕而带着各种情绪的目光,注视着这辆马车驶入一间行宫。
这间行宫的正殿里垂着一道华美的珠帘,珠帘之后,隐约可见那名传说中的女子。
“身为秦人却来楚地游说,你有半盏茶的时间,若是这半盏茶的时间无法说动我,便说明你和骊陵君都太失败,我会杀了你,他也不会有资格回到这里。”
女子的声音轻柔,然而同时却有无数锐意刺入苏秦的耳廓,令他的耳膜都剧烈的痛楚起来。
只是他的面容却依旧平静,垂头道:“我不需要半盏茶的时间,我只需说一句话。”
珠帘后陷入沉寂,等着他说话。
苏秦说道:“只需您允他回到这里,您便是后。您知道,后有两层意思,您都可拥有。”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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