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了风柔的话,苏泽杀意顿生,此刻距离苏炳通不过几步之遥,抬手间便能叫对方身首异处。不过他还是按捺不动,心中冷笑,“今天便让过去恩怨彻底做个了断吧。”
大婚当晚,苏泽被人怂恿,就是在胡斌的地下拳场被人阴了一下,差点身死。虽然此苏泽已非彼苏泽,但若是原苏泽挂掉,那也不可能有现在的苏泽,实则二者为一。修行亦讲因果,有因必有果,因果本为一体。
宁诗雨跟在苏泽,小心脏忐忑不安,她真的不希望苏泽重蹈覆辙,很是为他担心,小心地跟在苏泽身边,也没听到风柔的话,就算是听到了也一时听不懂。
“我们第一场,赌拳!”
来到胡斌的地下拳场,空荡宽阔的擂台上,四周站着六个拳手,个个身材魁梧,臂膀方圆,赤膊上身,一块块硕大的肌肉蒙上一层细珠。
“你想怎么赌?”
苏泽难得一笑,只有离他最近的风柔察觉到了他笑得不寻常,普通人无法察觉其机锋。
胡斌头一扬,指着手下六个拳手,道:“这六个人你随便选一个,只要你的拳手能胜过他,这一局便算你赢!”
这六个拳手个个都身经百战,是胡斌手下最强的拳手,为他不知赢了多少钱,几乎没什么败绩。像这种黑拳,别说常胜,能活下来的都是非同一般的人。须知这种拳赛以血腥刺激来吸引赌客,拳手通常心狠手辣,动辄打生打死。
“而,赌注是一千万!”胡斌眼眉飞舞。
一千万!
苏泽和宁诗雨同时动容,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这个数目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个普通数字,可以说这是他们俩加起来最后的现金。这笔钱就是苏泽上次长白山之行前交给宁诗雨的,是苏管留给苏泽不准他擅动以备不时之需的棺材本。而宁诗雨至今都没动用这笔钱,哪怕生意上的事情再难也没动过分毫。得知苏泽死讯那段时间偶尔将卡拿出来瞧上一瞧,也不过是种念想。苏泽前些天查过账户,这笔钱分毫未减,知道她没用。
这和胡斌提出的赌注如此巧合,宁诗雨还没什么,苏泽却暗忖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果然是处心积虑,包藏祸心!今日就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不公平!”风柔跳出来冷笑,盯着胡斌,“我们哪儿来的拳手?”
胡斌摊手道:“那不关我的事。”
没拳手看你如何跟我赌拳,就算被你找到,又怎能胜过我这六名顶级拳手。
胡斌之所以放这么多拳手在这,就是将所有顶级拳手召集起来,让苏泽一下子找不到能与之匹敌的拳手来。
“那好,我来跟他们打!”风柔一步上前,傲视众人,那娇小的身躯突然爆发出让人心悸的气势。
“不行,先前说好,你不得参与我们的堵斗。”胡斌一口回绝,看着苏泽。
“她不行,那我打总行了吧。”苏泽故意露出无奈之色,耸了耸肩。
“不行!”
“好!”
回答他的是决然不同的两个声音。宁诗雨一把拉住苏泽,她就怕苏泽蛮干,中胡斌之计,落得比上次更惨的下场,死死抓住苏泽,一双眼睛充满乞求。她真的不想再次听到苏泽的死讯,甚至是亲眼看到他遇险。上次苏泽受伤变成植物人,就是拜苏志,胡斌等人所赐。
胡斌催促:“苏泽,要赌就快点,我可没时间等你们磨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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