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一条小小的河流一般朝着下面流去,如果此刻谁在上空看下来的话,肯定会给出人间地狱四个字的评价,因为这一切都太狰狞,也太渗人了。
楚天拍拍手掌,弹飞溅射到的血珠,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那般的温润和儒雅,厮杀一场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波动,甚至是一点气虚的情况,给人一种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强大。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厮杀一场弥漫在身上的那种暴戾和阴冷,楚天走过去提起了刚才喝剩下的半瓶酒,往下面走去,每一步的走出都是一个血脚印,直到彻底的走下去,血脚印才慢慢的变淡。
一直走到了山本义清的身边,喝了一口酒后,把酒瓶递给山本义清:“喝一口吧,虽然阳光在照射着,但心里的冷意,再炎热的天气都是存在的。”
山本义清没有拒绝楚天递来的酒,接过来就喝了起来,而且直接的见底,然后把酒瓶丢进了大海之中。
温和的脸上闪过落寞之色:“少帅,你说世界上为什么要有国度的区分?”
“因为世界太大了。”楚天的心里也有一点沉闷,很平静的回道:“所以不可能有一个完整的国度,需要不痛的种族,不同的秩序来制约不同的人,华国,东瀛,米国还是菲国,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秩序,独属于他们国家的秩序。”
“不同的需求,产生不同的人,所以就有了国度的区分,相似的人,才能生存在一个国家。”
楚天的解释很牵强,甚至可以说站不住脚跟,但山本义清却是认同的点点头,因为他觉得楚天说的没错,每个国家的文化和教育的背景都不一样,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又怎么可能没有国度的区分呢?
就好像生长在非洲的人,你让他们去南北极生活,那就是要他们的命,相似的在南北极生活的人你要他们去非洲生活,那也会要了他们的命,这虽然只是一个比喻,但已经可以说明,国度的区分,是因为环境的差异。
山本义清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生长在一个只有信仰没有国度区分的世界,只是这注定是不可能的,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国家的存在,那么就有冲突!”
“这一切,让我想起了我的师父的师父!”
楚天平静的坐了下来,山本义清也坐下来,好像朋友一般说道:“他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去到了华国开武馆。”
山本义清能有今天,不会是无师自通,总是会有一个引入门的师父,所以楚天不奇怪,奇怪的是,山本义清的师父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很普通的武者。”山本义清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没有见过他,一切都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他是我师公最小的一个徒弟,当年他才十岁,跟随着他的师父去了华国,开了一家武馆,想在地大物博的华国,以武会友。”
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山本义清的师公怀揣着对于武道的执着和梦想,去到了华国,先去的地方,就是少林寺!
因为天下武功出少林,虽然东瀛那么多年来无数次的否认自己的一切是从华国传入的,但大家的心中对于这一切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山本义清的师公就去朝拜,真心的求教少林武功。
只是那个时候因为华国和东瀛正在开战,少林寺也是遭受到战争的迫害,当山本义清上山去想要切磋武道的时候,少林寺的人都以为他是想砸场子的,是去羞辱华国人的。
所以拒绝了山本义清师公的请求,可是他没有放弃,在少林寺的门口坐了三天三夜,一向求武。
最终他的执着感动了当时少林寺的方丈,把他迎进了门,而且和他进行了切磋,切磋的结果是山本义清的师公败了,但他没有灰心,告辞下山之后不断的拜访华国的高人,见过很多人,也遭受过白眼,和被人的唾弃,但都没有改变他的武道之心。
因此他结交了不少的朋友,每一个都是他的挚友一般,但是在一次以武会友的聚会之中,东瀛军方不知道怎么收到消息,派出了军队一网打尽,杀掉了不少山本义清师公的华国朋友。
因为他是东瀛人他活下来了,但却被人误会他和军方联合,所有人开始远离他,最终得不到谅解的他带着所有的徒弟回国了,也因为这件事情在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就郁郁而终,临死之前说过一句话:战争,没有剥夺任何情感的权利,那些是他的朋友!
楚天平静的听完了这个故事,也是有一些感触。
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不缺乏好人,显然山本义清的师公就是一个执着的武者,只是奈何碰上了东瀛正在大肆扩张的时候,他被利用了,但是却不能恨自己的国家,因为死去的朋友,他最终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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