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剑！”
显然张卧薪已经完全的调查清楚，殷天歌才问出来，他就回道：“死去的人到目前接近半数都是死在了西门剑的手中，他总是能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忽然的杀出夺走那些人的性命，因为他对于殷氏有了解，事半功倍。”
“哦！”殷天歌闻言，流露玩味的笑容：“难道楚天又是装作受伤？”
“应该不会。”张卧薪摇摇头，说道：“父亲你让西门剑去杀楚天，为了姐姐的未来他必然是会那么去做的，没有杀了楚天，但重伤应该是没有水份的。”
“之所以现在对殷氏下手，我猜想是他心里对楚天的内疚，所以想因此来报答一下楚天，而且他已经完成你说的事情，或者楚天给予了他一些承诺，甚至原谅他的刺杀。”
殷天歌让西门剑去杀楚天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张卧薪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不过他没有去评论殷天歌的手段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只是按照殷天歌的交代，去做好现在的每一件事情。
殷天歌目光淡淡的掠过这个常年在外今年才回来的长子，意味深长的一笑：“你似乎对于我威胁西门剑这件事情，不想发表点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我卑鄙吗？”
张卧薪面无波动：“父亲如此做，必然有你的理由，我只需要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殷氏，就足够了。”
“你比殷勤更沉着。”殷天歌欣慰的点点头，许多人都不理解他的时候，能听到自己的儿子理解的话语，心情多少是会好上一点的。
但也就是仅此而已，殷天歌的坚韧，不是任何东西可以轻易动摇的：“竟然是西门剑动手的，那他就是我们殷氏的敌人，未来还想让他做一点事情是不可能的，其余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下去安排一下，顺便试探下杜班的底线在哪里，西门剑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张卧薪没有问殷天歌要怎么处理西门剑的事情，点点头就退了下去，今晚楚天全线暗杀殷氏的人，作为殷氏太子，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你要杀了西门剑？”等待古堡顶上只剩下两人，殷破天才再次的开口：“他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对于秋汐是百分之百的真诚，何必呢？”
殷天歌淡淡一笑：“我知道西门剑的不容易，只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终究是要死人的，秋汐想要好好的跟在楚天的身边，甚至未来没有任何的变故，西门剑都是必须死的，他是一个坚韧的人，但秋汐是他的软肋。”
“今天我可以威胁他去杀楚天，也许明天就会有人威胁他来杀殷氏的人。”
手指轻轻的一点：“一个能随意用一个女人威胁他，没有一点自己思想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是浪费粮食，而且...”
殷破天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也不奇怪殷天歌的杀机，只是问道：“而且什么？”
殷天歌的眼神多了一点柔和，一种不应该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出现的柔和，可又是那么的真实：“而且，秋汐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在殷氏还是在罗斯切尔德家族她都不会开心，这一次她回来我见到她，我见到她眉梢间少了以前的一些忧虑。”
“跟在楚天的身边看来是她最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希望她一直都能如此下去，我欠她太多了。”
殷破天眯眯双眼看了殷天歌一会，才深深的叹息一声说道：“实际你我联手，也许不用如今这样如此的复杂。”
“那样我们兄弟也许早就死了。”殷天歌淡淡的一笑，吐字清晰：“所以大哥不要再纠结了，树大有枯枝，所谓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殷氏至今各支各系到底有多少人你我都不知道，下面衍生了多少隐形产业养活着多少人我们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还要养活无数人，这就足够了。”
殷破天收回了盯着殷天歌的目光，看向远处夜空，沉默几分钟才说道：“曾经你回去华国，看来得到了很深的指点，佛心，魔心，都不影响的是一颗善心，或许以前，我都看错你了。”
殷破天笑容依旧靠在轮椅上：“不过我倒是希望恨我的人一直恨我，这样我死了也会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