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破旧庙宇三公里之外的一处低洼之地,一条水渠从长江上游一直的引到了这里,经过几百年的岁月已经被水流冲刷的足够宽敞,只是这两年没有什么干旱,村民也就不再从长江之内引水灌溉农田。
凌天给予楚天使用的三百个凌家精锐就一直驻扎在这里,随时等候楚天的命令,但命令没有等到,今夜却是等来了子弹和炸弹的袭击。
没有枪支弹药的他们,只能是借助地形来躲藏,虽然袭击的敌人只有五十人,但是人手一把枪,还有炸弹,从开始到现在没多久的时间,三百人已经死伤了大半,还有一百多人苦苦支撑着,用刀用石头来抵挡敌人的推进。
如果不是有这些地形掩护加上是晚上敌人担心贸然推进手中枪械失去效果的话,三百凌家精锐估计都已经是一具尸体。
而正在五十人逐渐开始分散,准备从两边包抄之下彻底歼灭三百人的时候,忽然在他们的身后黑暗之中出现了数十人,每个人宛若和夜色融为了一体,手中没有枪,只是人手一把森寒的尖刀。
为首的一人握着的是一把断刀,但上面沉淀着的红色,可见这是一把饮血无数的利刃。
忽然靠近差不多的时候,一共三十人忽然的暴起,如非洲大草原之上最敏捷的豹子,瞬间的拉近了和那些枪手的距离,手中的尖刀毫不犹豫的抬起落下,顷刻之间三十道血花同一时间的在这个夜晚绽放出来。
枪声也因此变成稀疏。
一击必杀之后,那些人不等分散的枪手回过神来,用最快的速度行动靠近他们,让枪械失去了有效的打击力度,手起刀落,最后的二十人简单干脆的就死去,从开头到结尾,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可见这一批出现的人,何等的强悍!
残刀握着滴血的断刀站在干涸的水渠边缘淡漠出声:“少帅有令,捡起你们的刀拿着敌人的枪,往西边去,遇到人就杀,发泄你们刚才的憋屈!”
丢下一句话,残刀提着断刀就漠然的转身而去,另外的二十九个人捡起地上死去枪手的枪丢入了下面,随后快速的跟上残刀离去。
如果不是地上一地血腥,一地尸体,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刚才有人出现过,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前后顶多三分钟!
枪声停止,只有弥漫在空气之中的硝烟和血腥味道,躲避在掩体之后残余的一百多个凌家精锐走了出来,他们也算是精锐的战士,可是还从来没有今夜这种憋屈,被人五十个人用枪完全的压制头都不敢抬。
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憋屈和愤怒。
一个人捡起了地上的枪,另外也有人开始捡起地上的枪,休整下队伍只剩下一百一十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止不住的划过悲戚之色,随后无声的朝着西边走去,不管如何他们现在需要饮血去发泄心中的沉闷。
至于是不是敌人,楚天会不会欺骗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去想这个问题,现在唯有的,只有饮血杀戮!
与此同时,庙宇之下的大树下,听闻枪声已经停止,楚天知道残刀已经把潜入进来一直隐藏的五十个人给干掉,剩余的凌家精锐也朝着另外一个地方去,把一些东西抹掉,当然楚天不会放心让他们去完成任务。
残刀退后一些,也会跟随而去,今夜不单止要为华国找到一座蕴含无数财宝的陵墓,也要消除一些暗藏祸心的敌人。
而这一切唐大龙都不知道,只是听着枪声停止,心情稍微的平静一些,或许是安静的时间太长,面对血腥残酷和无情,已经无法做到和当初那般的从容。
端起一杯酒和楚天轻轻一碰喝下,唐大龙幽声一叹:“人老壮志灭,少帅风采依然,大龙自卑啊!”
“唐爷喝酒,不谈这些!”楚天温润一笑,如春天般温暖再次举起倒满的酒杯,好像如今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微不足道而已。
放下酒杯,吃了几口菜,刚才进去庙宇之内的薛痕跑了出来低声说道:“少帅,下面传来怪异的声音。”
“看来殷勤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有多少人可以活下来?”楚天微微点头,没有去探讨太多不可知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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