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
赵恒向北将军问出一句:“印象中,她是一个女汉子啊!”
北将军意味深长一笑:“人,总是会变的!”
赵恒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叹息一声:“是啊,人确实会变!”别说北如逸他们了,就是他比起三年前也多了几分圆滑世故,棱角分明变成心机内敛,有点累,可却是成长的阶段,他放下手中的宝剑,向北将军问出一句:“北老身体还好吗?”
“他很好!”
北将军听到北老两字多了一抹恭敬,随即轻声回应赵恒:“早睡早起,读书看报,每天吃四顿饭,练三十个毛笔字,还绕秦城监狱跑一圈,我上周跟北小姐去探望过他,虽然体重没怎么增加,但身上疾病已经少了很多,脸色也多了两分红润!”
赵恒喃喃自语:“看来他是放下了!”
“北老让我带给你一句话,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北将军知道赵恒的意思,咬着嘴唇补充一句:“他谢谢你对北家的扶持,也谢谢你让他留在秦城监狱,让他跟家人可以常常团聚,现在有吃有穿,家人关怀,北系依然延续,还看过外孙,夫复无求了,如你和如逸大婚时,能给他送去一杯喜酒”
“人生彻底无憾!”
赵恒点点头:“告诉北老,结婚那天,不止一杯喜酒,我们去监狱接受他的祝福!”
北将军眼睛大亮,一脸欣喜:“谢谢恒少!”
看着还在翩翩起舞的北如逸,赵恒的脑海中又划过北如烟的影子,再度向北将军轻声问道:“她怎样了?”
北将军眼睛多了一抹迷惘,良久之后回应:“应该也很好!”
赵恒莫名吐出一句:“不知她怎样了?”
千里之外的疆城,九大山陵之首,山腰有一间寂寞的小屋,一个寂寞的女人。
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父亲,也为了父亲能够振作起来,杜雅琪从繁华京城来到边境疆城,在距离皇陵入口三百米的地方搭建了一间屋子,她的生活寂寞而艰苦,每天给母亲上香和父亲送饭,可是她并不怨天也不恨人,因为她心安,她尽着女儿的本分。
她还拒绝本地官员或者赵恒他们的帮助,用自己积蓄和双手去维持生活,她像是一朵莲花绽放着自己,这种孤独平淡的日子让她并不快乐,可是她已经学会了忍受,学会了坚强,生命中本来就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应该学会去忍受。
现在一天又已将过去,很平淡的一天,只是她知道距离除夕又近了一天。
昔日京城的繁华,今日的山陵孤寂,去年的欢聚一堂,今年的家破人亡,鲜明对比,杜雅琪每次想到都难免掠过一抹苦楚,只是很快又恢复平静去面对,屋子的管道被堵塞了,一时半会找不到人修理,她只能提着一桶衣服,走到一条两米宽的小溪。
她今天一定要洗完这一桶衣服,杜家多年的习惯,换下的衣服不能堆着过除夕。
杜雅琪还寻思着洗完这一桶衣服,就上山去找陵墓中的父亲,希望他明天跟自己一起过节,温暖父亲也是慰籍自己,如果父亲愿意从墓地出来过年,她下午就下山去购买食材,明天炒几个菜,再烫一壶竹叶青,让父亲可以对生活多一点希望。
杜雅琪的衣襟戴着一串小小的红色珠花,这就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饰物,溪水清澈,衣服展开,有着别样的明净,她低头怔怔看着这一片蔚蓝,忽然看见清澈的溪水中倒映出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一双孤独的眼睛,还有一把孤独的刀。
杜雅琪的心开始跳,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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