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大林闻言掠过一抹戏谑,随后语气玩味的开口:“只是喀秋莎未免太委屈自己了,阿布斯基他们向来唾弃那些女人,却没有想到自家宝贝女儿有一天要这样活命,如果他在地狱知道喀秋莎这样,估计会气得跳起来,真是恶有恶报啊!”
他扯过一个枕头靠着,眼里又闪烁一抹赞许:“只是不得不说,这个法子还挺有效的,伪装成晓姐从黑色通道偷渡出境,远比通过茂密丛林潜入要简单,谁能想到喀秋莎会变成晓姐呢?谁又能想到她光明正大离开呢?赵恒手段还真是牛叉!”
“无论如何,锁定喀秋莎,灭了他们!”
迦兰闻言微微挺直身躯:“是!”在普大林闭上眼睛准备休息的时候,迦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压低声音补充:“总。统,喀秋莎可能藏在车队,也可能纯粹是撞脸,咱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上面,必须做好两手准备,这样才能扼杀喀秋莎!”
普大林不置可否点头:“嗯,你加派人手就是!”
迦兰红唇轻启:“从蒙纱女子和狙击手的强横来看,这次接应喀秋莎的主绝非普通角色,我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单兵能力不如人家,我希望可以发出赏金令,调动赏金猎人对喀秋莎进行围杀,这样,无论她跑到哪里,都不乏要她性命的人!”
迦兰还把自己的见解抛出来:“自从余天池和莫娃横死、庵堂血流成河之后,俄国武道就充满着一股戾气,想要干掉赵恒来出一口恶气,如果可以把喀秋莎当成一场较量,他们会毫不犹豫出手,蛇有蛇道,这些三教九流追杀比咱们霸道!”
普大林的眼睛亮了起来,点点头回应:“好,你就丢出一笔钱,把俄国境内的赏金猎人调动起来,事实我也需要整理民间力量,以前一直觉得有着国家资源就天下无敌,如今细想还是要利用一切力量,这样才能事半功倍,你全权处理此事!”
迦兰再度恭敬回应:“是!”
三十分钟后,距离莫斯科数百公里外的一条通往边境大道,十一辆商务车缓缓行驶在清冷道路,几乎每一部车子都坐着七个人,唯独中间的银色商务车只有三个人,一个目光锐利的开着车,两个坐在后面座椅相互对着,脸上神情各异。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起,道路灯光和天际光亮混合,让视野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这不仅让驾驶车子的姑娘关闭了大灯,还清一色的戴上眼镜和帽子遮挡俏脸,中间车子的三女也都相似装扮,其中靠在左窗的年轻女子,还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具:
“喀秋莎,路途还很遥远,你还是带上人皮面具吧!”
年轻女子正是亲自接应喀秋莎的叶师师,妖魅女人已经散去娇柔和妩媚,更多是一种英气:“如果被人认出你是喀秋莎就麻烦了,你也看到了,刚才那几道关卡过得何等提心吊胆?如非钱财到位,只要对方多看你两眼,百分百会锁定你!”
坐在右边窗户的显然是喀秋莎了,她看了叶师师手里的面具一眼,伸手毫不犹豫的挡了开去:“我不戴,我是喀秋莎,阿布家族的千金,在俄国享受无上的尊荣,为什么要惧怕那些人?如果你肯给我一个电话,我随时可以调镰刀来保护!”
“不,不是保护,是带着镰刀杀回去,把普大林拉下马!”
在叶师师脸上涌现一抹无奈时,喀秋莎的眼里又迸射出一抹寒芒:“虽然父亲死了,家族内斗,但不代表我没有实力了,我随时可以联合其余寡头一起反对普大林,他们哪怕不看在父亲的份上,也会看在利益共同面对,叶晓姐,我要电话!”
叶师师呼出一口长气,轻轻摇头拒绝:“喀秋莎,我知道你悲伤阿布先生的死,更愤怒普大林的所作所为,可是你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普大林把总。统位置都延长到十六年,那就证明他掌控了整个俄国,不会有人再跟他们作对了!”
叶师师苦口婆心的劝告:“也就是说,没有寡头会跟你合作,你就死心吧,即使你手中还能调动镰刀,可是家族力量失去政治外衣,根本承受不起国家机器的碾压,因此你再有人手也没意义,何况镰刀此刻也未必绝对忠心,你不能冒险!”
“联系他们,也等于把自己动向泄漏出去,风险无形中变大!”
在喀秋莎下意识攒紧拳头时,叶师师又补充上一句:“一切都必须等你安全得到保障再说,你就听姐姐一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把面具戴上好不好?所有恩怨等到了京城再慢慢算,不然你折在这里,再愤怒再自尊也没有意义!”
喀秋莎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固执开口:“前面五道关卡都没认出我,后面两道也不会有变故,大不了我待会把脑袋低垂一点,或者多出一点钱,至于这面具,我是万万不戴的,戴上面具越发显得我是小丑以及有罪!”
“我不想丢了父亲的硬气和面子!”
喀秋莎显得很强势:“如果担心我牵连你们,你们可以把我在前面路口放下!”
看着对方拒绝,叶师师叹息一声没有再坚持,这些天的相处,已经让她知道喀秋莎的骄傲固执性格,还有失去父亲后孤苦伶仃的不甘和愤怒,如果不是她死死拉着喀秋莎,还搬出赵恒可以为她报仇的条件,只怕喀秋莎早跟普大林拼个你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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