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荡冷清的雪夜,在几束灯光过后警笛声大作,在两名兵马俑忍着伤痛扶起喀秋莎撤到赵恒身边保护时,一辆辆军车警车已经闪烁灯光杀到,不宽的道路,横七竖八停了足足三十辆车子。
车门拉开涌出无数荷枪实弹的军警,他们或藏身车子后面,或持枪跑动,如临大敌,两辆警灯闪耀的防弹防暴车冲入封锁线内,二十四名荷枪实弹,清一色配备强大火力的总统卫队粉墨登场。
余霖铃微微一喜:“总统卫队?”
三名狙击手一名领队以外的二十人,迅速分为四个突击组原地待命,检查装备,子弹上膛,拉风的一塌糊涂,美中不足的是现场被封锁少了女人兴奋尖叫,这支保护总统的卫队的确非同寻常。
俄国媒体一度将他们渲染成亚洲最强悍的安保力量,精锐中的尖兵,或许媒体的力量太强大,或许赤塔小队的不为人知,俄国民众很多都认为总统卫队强大无匹,没有其余力量可以一较高下。
总统卫队也呈现着舍我其谁目空一切的傲气,卫队都出现,总统自然也会到来,在赵恒和余霖铃诧异总统醒过来时,又有一辆加长车子缓缓驶了过来,盾牌形成一道防护后,车门向两侧打开。
随后,一张轮椅从一辆加长车子滑出,在赵恒和雨霖铃的视野中,脸色苍白神情却不憔悴的普大林坐在上面,在他背后是一身制服的铁木金,此刻,后者正冷眼瞄着这间脆弱不堪的废弃小屋。
在赵恒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时,一名俄军官正拿着扩音器喊话:“赵恒,你们已经被包围,放下武器,释放余小姐,是你们唯一的选择,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现在,我们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你们认真考虑!”
余霖铃望着赵恒一笑:“看来我今晚运气不坏!”
铁木金也踏前一步,沉声向废弃屋子喝道:“赵恒,你对俄国人们犯下了滔天罪行,罪该万死!我还知道你劫持了余小姐,告诉你,如果余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一定把你们乱枪打死!”
“只要你放了余小姐,我们保证你的安全!”
余霖铃把手中匕首丢在地上,当一声脆响后看着赵恒,还伸手为他整理衣领:“赵恒,其实我刚才已经绝望,累了,倦了,心灰意冷了,可现在能够活下去,我又觉得不能浪费老天的眷顾。”
余霖铃渐渐散去刚才的凄然,脸上又多了一股子生机,还有一抹凶狠开口:“这辈子跟你没有相爱的可能,那我就让你恨之入骨吧,我会不择手段的报复你,报复赵氏成员,让你永远记得我。”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赵恒看着容颜俏丽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他伸手抱住余霖铃,在她额头轻吻一口,声音轻柔而出:“别走了留在这里吧!我会记得你的!”下一秒,刀光一闪,利刃没入余霖铃躯体。
扑!一股鲜血溅射出来!
双方之间再没他物,没有护卫,没有人质,没有距离,寒风徐徐吹拂两人,半空不知何时飘进一片雪花,晃悠悠的飘落在余霖铃的脸颊处,又缓缓溶化,让穷途末路的女人多了一抹美艳圣洁。
“雪停了?”
“停了!”
“恩怨断了?”
“断了!”
“再见!”
碎发如黑色的丝雨一般从天空飘落,吹走,鼻中所嗅闻地是淡淡清香,余霖铃地叹息如轻风从空中拂过,而微不可闻,赵恒坚如铁石的心不知道为何,却幽幽升起一种惘然地感觉:“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