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霖铃挥手让铁木金起来,随即神情平和开口:“虽然我出手救得你一命,但也让你成为国家敌人,最多两个小时,你的通缉令就会贴遍大街小巷,铁木金,你很大概率回不去以前生活了。”
“我算是把你推入火坑的人,你还要感激我吗?”
铁木金似乎早就想过这话题,脸上没有太多的凄然:“好死不如赖活着,成为通缉犯胜于被阿布诬陷击毙,余小姐,如今铁木金无路可走无处可去,还希望你再援手一把让我留在余家阵营!”
“做牛做马,铁木金甘之如饴!”
余霖铃惨白的俏脸掠过一抹笑意:“我救了你,自然也给你备了后路,不过不需要铁上校做牛做马,我给你一个任务,我已经摸清阿布斯基关押余家成员的据点,你带人不惜代价救回他们。”
铁木金毫不犹豫回应:“肝脑涂地!”
余霖铃缓缓转身,遥望着安度堂的方向:“本来我想要亲自去营救他们,可是我跟赵恒的最后较量很快就要开始,不杀掉赵恒,一切危机解决都治标不治本,斥候会对付阿布让他安分几天!”
她手指一点铁木金:“你营救余家成员,我杀赵恒,如果大家都顺利的话,俄国危机不用一个星期就会化解,至于普总统安全,你我都不需要担心,总统卫队和特工局会誓死保证他的安全。”
铁木金再度回应:“明天!”
余霖铃微微抬头:“赵恒,也不知礼物是否满意?”
此刻,在距离事发地点十余公里外的安度堂,一如既往的清冷和平静,只是空气中早已经散去的血腥,又重新流淌在藏式建筑的上空,怎么都浓郁化不开,让这冬季又跳跃出一股凌厉的萧杀。
从山门到藏式建筑的路上,倒着三十多名身披雪衣的守卫,有阿道夫精锐,有西系好手,还有北系死士,卷曲在雪地上的尸体,带着垂死之时那挣扎而仇恨的神色,让人感受他们的死不瞑目。
撒落在雪地四周的,是有如红梅花瓣般的鲜血痕迹,血迹一直从下往上蔓延,一直延伸到后院的开阔地上,冬日的风冷得越发刺骨,但地上血迹却让人情不自禁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燥热。
而开阔地上,六名浑身是血的面罩男子正围住一男一女,在包围圈外半跪着两名面罩男子同伴,他们大口大口的喘气,两人也是相似的沾染血迹,显然他们受了伤,只是脸上并没有苦痛之意。
他们的目光冷冷看着目标,北如逸,北将军!
北将军受了颇重的内伤,那柄百炼精钢打造的长枪,虽然紧紧握在手里却像无力抬起,虽然他的受伤是因为旧伤以及大意而被对方偷袭成功,但对方杀掉数十名守卫堵住两人也证明他们能耐。
“北小姐,快走!”
北将军咬牙站了起来:“我还能再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