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蛇从缝隙中溜走!
虽然吴夏国不是草蛇,他也不知道墙体外面是哪里,可是只要有一点机会,他就决不能错过,华英雄也捕捉到这一点,他咳嗽一声先窜前一步,他拿出手中的断刀,狠狠刺入那条拇指大缝隙。
“咔嚓!”
在华英雄把力气运到断刀上,猛地用力一撬时,几块碎石哗啦掉落,与此同时,华英雄脸色变得潮红,手腕停止力气的时候,他无法自控的喷出一口鲜血,随后就摇晃着跌坐在地上昏迷过去。
吴夏国微微皱眉,他拔出了他的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华英雄又睁开了眼睛,头脑昏沉的他,见到自己靠在墙体上,对面就是努力挖掘的吴夏国,后者似乎在墙体挖掘了很久,缝隙已渐渐大了,甚至连成年的老鼠都已可出入。
只可惜他们俩个不是老鼠,依然不能从缝隙中钻出去,华英雄还见到吴夏国在喘息,身上的衣衫已湿透,睡着了的人也许还不觉得,可是他的体力消耗太多,空气的沉浊几乎已令他无法忍受。
在华英雄的注视中,忽然间,他听到当一声脆响,随后就见到吴夏国把一块钢片从刀刃上拔掉,显然刀锋上已被崩出个缺口,华英雄微咬嘴唇,把草蛇从石头中扯了出来,动作利索去掉内脏。
他缓步走到吴夏国身边,把一截蛇身递过去,脱掉两件衣服还流淌汗水的吴夏国,见状下意识地舔一舔干燥嘴唇,随后又毫不犹豫的摇头:“你受了重伤,还流了不少血,你比我更需要它。”
华英雄叹息一声:“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这句话显然很有道理,吴夏国接过一截染血蛇身,送入嘴里慢慢咀嚼起来,一点一点,吃的很是缓慢,但也很是认真,似乎要把所有血肉化成能量:“也罢,活不了,就当最后的晚餐好了。”
在吴夏国细细吃着蛇肉的时候,华英雄也用力吸取蛇骨上的水分,期间,华英雄还笑着问出一句:“吴公子,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好像需要疗养精神,但现在看来你比任何人都要正常。”
“我的确是一个神经病!”
吴夏国十分平静的回应:“如我不是神经病,我今晚又怎会出手救你?要知道,我的任务就是杀掉江中华为吴家出口恶气,结果江中华死了,我却没有趁机撤离,反而冒出来跟你深陷此地。”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华英雄咳嗽一声,苦笑着闭嘴!
吴夏国又望着华英雄挤出一句:“相比我这个精神病来说,你显得更加疯狂更加恐怖,我出手救你,最根本原因就是我知道你跟我父亲坐在同一条船,很多人或许不清楚你们两人私底关系。”
“但我清楚!”
在华英雄目光微微眯起的时候,吴夏国漫不经心的补充:“当初外宾酒店事件后,京城势力勾心斗角一团混乱,你当时只是一个傀儡总统,但你一纸总统令,依然让我父亲从云南进驻京城。”
吴夏国神情平静的开口:“很多人以为是我父亲有野心,想要趁机在京城分一杯羹,也有人认为他是北家故意抛弃的棋子,想要借机重新崛起北家,唯有我清楚,你和我父亲当初想要政变。”
他目光玩味的望着华英雄道:“那时西不落、南长寿、东太白他们还一个个重权在握,你却依然敢借着外宾酒店事件酿造一场洗牌,虽然事情因为诸多缘故失败,但依然可见你是何等的疯狂。”
华英雄没有否认:“想不到你知道这么多!”
言谈之间,吴夏国不忘记把刀放入缝隙来回摩擦,竭尽全力让外面的空气流入一点,让他和华英雄能够活久一点,尽管涌入进来的空气,相比他们耗损太渺小,但依然延长着两人的生命。
吴夏国保持着如水平静,轻描淡写回道:“我是神经病,看得总是清晰一点,也因为我说出的话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在我面前说话就毫无防备,这次如果我们能够活着出去,你欠我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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