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的木杖还没点到赵恒咽喉,赵恒就是手指一屈一弹,一颗从衣领摸出的牙齿,像是利箭一样打中阿布拉的胸部纽扣,后者顿时闷哼一声,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胸部还传来一股子剧痛。
阿布拉愤怒不已,木杖一般想要再度上前,赵恒脖子一扭,脚步一滑,顷刻到了阿布拉的面前,左手毫不客气捏向她的咽喉,速度之快让人难于反应,感觉到杀机的阿布拉瞬间惨白了脸色。
“砰!”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探了过来,恰好握住赵恒的掌心,与此同时,阿布拉身躯被人扯退了几步,牙太古神情平静横档在中间,声线平淡开口:“恒少,凡事适可而止,你真要激起汹涌群情?”
赵恒能够感受到掌心中大手的凶猛有力,但他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笑着把手抽了出来:“牙族长,你想多了,是她先出手,我才条件反射的自卫,我从来就没有冒犯你们的意思,真没有。”
“只是柱子已经耗损,我除了修补回去,做不了其它。”
牙太古冷冷开口:“我自己会修补!”
一个小时后,两根牙柱裹着黑布抬上军车,不仅有四名赵氏精锐护送,还有四名牙族巫师跟随,显然担心赵恒对牙柱做些什么,在牙柱被送去机场时,牙太古也告别阿布拉他们钻入车里离去。
赵恒和南念佛扫过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人群,还有越来越大的抽泣声,相视一眼钻入车里离去,今天的事情虽然一切顺利,但是两个人脸上都没有太多轻松,南念佛甚至抽出一张纸巾擦掉细汗。
“这个牙太古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人。”
南念佛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神情慎重由此可以清晰显示出,他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沉思熟虑:“牙太古似乎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明白了自己的艰难处境,就明白了你对他的考验。”
南念佛呼出一口长气:“当你搬出挖掉两根牙柱的态势,他的脸上流露过一丝震怒,但他选择了忍耐,一种坚如磐石绝非常人做到的忍耐,他的身躯至始至终都保持挺立,怒气也狠狠压住。”
“就是你故意毁损牙柱,他也依然忍住了怒气!”
南念佛拿出一瓶净水,往嘴里猛地灌入一大口:“要知道,那可是牙族的精神象征啊,你故意把它撞破,等同于挖了牙太古的祖坟,这种情况,换成你我早发飙了,他却只是喝斥一句就忍了。”
他低声抛出一句:“虽然对于我们来说,牙太古越是忍耐,那么把他带回京城就越简单,将来温水煮青蛙就越容易,但我现在却不能不认为,把牙太古带回京城是一个错误,因为他太危险。”
南念佛告知自己的感觉:“牙太古表面上看起来好大喜功,有时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态势,但他这些日子展现出来的睿智、应变,刚才流露出来的坚忍,以及徒手把两根柱子拔起来的力量”
“都证明他是一个极度强悍的人物。”
他的声音无形中变得肃穆:“把牙太古带回京城,很有可能是引狼入室,万一他熬过了我们的温水煮青蛙,还凭借人脉关系在京城站稳了脚跟,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啊。”
赵恒淡淡开口:“那你的意思是说、”
“两个办法!”
南念佛咳嗽一声:“一个办法是把牙太古带回京城的同时,联合你我的情报和力量,把华州官场狠狠清洗一遍,特别是对牙族官员下狠手,然后对外宣告抓住华州巨贪是来自牙太古的情报。”
在赵恒竖起耳朵聆听的时候,南念佛又补充上一句:“有了这样的谣言,牙太古内部就会生出猜疑,他想要凝聚人心和通过人脉站稳脚跟就没有那么容易,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出卖。”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
说到这里,南念佛不说话了,但一切尽在不言中,赵恒当然清楚身边同伴的意思,沉默一会叹息一声:“我们很无耻啊!”
南念佛大笑一声:“是非常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