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恒嘴角露出了一抹杀意时,一名左眼瞎掉的中年人已看出他眼中凶光,毫无征兆踏前一步,一只手反切赵恒的咽喉,又狠、又准、又快,这种身手一击之下,很少给别人留下还手的余地。
只可惜他还不够快。
要准容易,要狠也容易,但这快字却很难,很微妙,其间相差几乎只是一瞬间,但这一瞬却往往可以决定彼此生死,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快?谁也不敢认为自己是最快的,快,本无止境。
左眼瞎掉的中年人从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快,但他很快就知道了,轮椅上的赵恒没有闪避,挥拳就迎了上去,恰巧迎上了中年人的手,后者立刻听到自己骨头折断的声音,但却没有叫出声来。
因为赵恒的另一只手已迎面痛击,封住他的嘴,他满嘴牙立刻被打碎,鲜血却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就像两根血箭,其余两人脸色巨变谁也没见过这么狠的角色,更没见过如此刚烈的拳法
中年男子轰然倒下,失去了战斗力。
在他重重摔倒在长廊时,另一个缺掉左耳的中年男子青筋忽暴起,右手在腰部滑过,枪械瞬间握在掌心,就在这时,一道青光稍纵即逝,一把竹刀随着海浪涛声,从冷风中,从赵恒背后射出。
中年人想要闪避,但全身顿然无力,身体四肢都已不听他指挥,绿光一闪,从他咽喉前刺入,脖子后面穿出,鲜血随着竹尖溅出,他的血也和别人一样,是红的,鲜血沿着他扭曲的面颊流下。
赵恒和商子军连续解决两人,脸上却没有半点欣喜,因为相比死去的两人来说,站在司徒剑身边的独臂男子更吸引他们注意,他跟司徒剑一样,对两人横死没有半点波澜,宛如死的不是同伴。
而是两条毫不重要的狗!
“不错,轻易就干掉我两名保镖”
司徒剑依然是稳坐钓鱼台的态势,他风轻云淡看了独臂男子一眼道:“剩下这名保镖也不会是你们对手,不过他应该可以挡住十分钟,这点时间足够让我获得生机,赵恒,咱们都是斯文人。”
“来一场简单却直接的豪赌吧。”
司徒剑把手里的鱼竿丢掉,转过身来直接面对赵恒,他从缺耳男子的身上摸出了两支枪械,两把完全一模一样的枪械,随后清空一把枪械的子弹放桌上:“赵恒,你不是年轻一辈的强者吗?”
“判断力和心思远远胜于常人吗?”
司徒剑呈现出一股强大气势,手指轻轻敲击桌上的短枪:“这里有两把短枪,一模一样,一把有子弹,一把没有子弹,你是客人,先选一把,剩下那把就是我的,咱们一起开枪,赌命如何?”
赵恒淡淡一笑:“赌命?我有那么幼稚吗?”
老人笑着抛出一句:“这么久还没有司徒支援到来,想必我的十八暗卫也被你做掉,你的确有跟我叫板的资格,这也昭示你今天做足了功课,也怪不得你无视四个错误,你有拼杀我的能力!”
在赵恒目光落在两把枪械的时候,司徒剑又笑着补充:“可这不代表你能杀掉我全身而退,忘记告诉你,这座长廊和亭子夹层全是炸药,如果我需要,咱们会同归于尽,没有输家没有赢家!”
赵恒脸上没有太多惊讶,要杀司徒剑本就是玩命的活,倒是商子军生出一股担心,目光锐利扫视着亭子和地板,寻思司徒剑是虚张声势,还是真藏有炸药,同时掂量跳入海里有几成活命机会。
他感到冷风带来一阵寒意。
“当然,我很不喜欢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
司徒剑手指一点桌上的短枪:“所以来一场豪赌,两把枪械,生死机会各半,你选到生,我死,你选到死,我生,你也不用担心我作弊,枪械由你先选,然后同时开枪,大家生死机会一样!”
赵恒看着枪械一笑:“这豪赌,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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