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喝着热辣辣的面汤:“也就在警方慌乱撤回神社时,数名匪徒忽然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躲入民居或山间,还是穿上制服假装警察,总之残留的数百名警察折腾四个小时无功而返。”
“这些人还真是狡猾,行动步步为营。”
山川法子脸上掠过一抹萧杀,坐在兄长对面幽幽开口:“斩首示威松懈你们戒备,轰掉直升机引开警察,第五琴趁机潜入神社,如非你和宫本一雄在场,阿部一郎这次就是不死也要吃苦头。”
她愤怒之余也流露一丝叹服,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赵恒和第五琴的行动完全就是独立分开,双方能形成默契也纯粹是巧合,不过这注定不会有人知道,在山川他们眼里这就是有预谋的袭击。
她心里还无意识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不是赵恒坠机入海生死不明,看到这种状况她百分百会认定是赵恒,毕竟在我的眼里,只有那混蛋才天不怕地不怕,可惜他至今没有消息,怕是尸沉大海。
“这是华国的报复。”
山川义清把一口面条送入嘴里,随后淡淡出声:“我们杀掉了南长寿和战破军,华国也就作出部署连续报复,尖阁列岛的导弹危机、东瀛神社的系列袭击,都是华国政府暗中安排或者授意。”
他还指出其中的一个关键:“而且也不知华国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第五琴这样的叛徒聚拢起来做事,所以尽管我们干掉了第五琴,也无法底气十足向华国表示愤怒,毕竟第五琴是华国叛徒。”
山川义清捏着筷子淡淡补充:“一年前的通缉令就足够华国跟第五琴早就割裂关系,所以想要在联合国打压华国很难做到,因此只能不公布她的身份咬定华国,这样还能赢取一点舆论支持。”
“华国政府确实狡猾。”
山川法子红唇轻启:“咱们接下来该干吗?”
山川义清看着近在迟尺的妹妹,知道她一直想要展示自己的才能,思虑一会笑了笑:“接下来能干吗?当务之急是要稳定东瀛局面,凝聚民众怒意做靠山,然后追杀凶手和瓦解尖阁列岛危机。”
他又往嘴里送入一口拉面:“至于报复华国那是以后的事了,相比国内好战分子来说,我始终不主张东瀛跟华国武力硬碰,因为那样吃亏的肯定是东瀛,我更倾向借他人的刀慢慢扰乱华国。”
山川义清的眼里掠过一抹遗憾,相比联合各国打压华国,她觉得内部攻破堡垒更容易,这次袭击杀南长寿本来也是想挑起华国跟南悍死磕,谁知横山他们却出现意外,导致东瀛也被扯上战船。
山川法子忽然冒出一句:“哥,二郎有消息了吗?”
听到妹妹这一句问话以及流露出来的担心,山川义清吃面的动作微微停滞,随后绽放出一抹笑容道:“放心,我有安排,他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去解救他了,最多一个礼拜就能见到他。”
在山川法子呼出一口长气时,山川义清又犹豫着抛出一句:“法子,有个案子你去跟一下,洪门安镇南昨晚在警局问话完毕后,走出大门时被狙击手打中,肋骨断了两根,至今还处于昏迷。”
他捏着银色筷子补充:“洪门跟清水的失踪有点关系,虽然清水未必是安镇南唆使人绑架,但终究是洪门地盘被人带走,随后清水就被敌人斩首示众,警方也是基于这点对安镇南反复盘查。”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根据口供,安镇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狙击手对他的下手却让人诧异,警方怀疑狙击手是杀人灭口,也就是说安镇南虽没有参与恐怖行动,但很可能知道一点什么。”
“这事你去跟一下,看看有没有新线索。”
山川义清还笑着抛出一句:“说不定洪门有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