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唐江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踏前一步看着南长寿开口:“南老,我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毕竟你的身份和资历摆在那里,但你也该清楚,此时的南系也动不了我,动我,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南长寿一笑:“幼稚!”他伸手为钱唐江整理了一下衣领道:“我知道你有杜家撑腰,还交了投名状上位,但你始终是一个小角色,我真要动你,杜家能奈我何?能为你这个叛徒跟我死磕?”
他用力一捏钱唐江的老脸,脸上皱纹肆意绽放:“我能把你捧上来,自然也能把你踩下去,今晚只是一个前奏,以后千万不要被我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我就踩你一次,除非你把我反踩回去。”
脸颊被捏,颜面丧尽。
钱唐江似乎也被南长寿激出怒气,不顾黑装女子的拉扯,一改昔日的温润低调:“确实幼稚,南老,你最好祈祷自己长命百岁,不然你老哪天盖国旗后,我会把今日耻辱十倍百倍还给南系。”
南长寿没有回应,拍拍他的脸离去。
钱唐江一把扯开自己衣领,愤怒不堪看着南长寿枯瘦却不可撼动的背影,随后又扫过找借口纷纷离去的达官贵人,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南长寿,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今日对我的羞辱。”
黑装女子忙轻拍他胸口:“水,拿杯水来。”
钱唐江一把推开黑装女子,脸色难看的起步离去,今晚宴会被南长寿捣乱成这样,还宴请个球啊?不如早点离去免得丢人现眼,同时向杜夫人汇报今晚一事,让内务部再记南长寿一条罪状。
来时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走时却有点狼狈悲戚,钱唐江可谓短时间内经历天上地下,不过今晚一事,让钱唐江对南系的愧疚彻底消散无踪,他还寻思如何再捅南系几刀,以此来讨回一点彩头。
来到停车场,十多名跟随已经进入各自车内,驾驶车子在前面开路,钱唐江呼出一口长气,拍拍身上衣服就向悍马走去,就在这时,一辆毫不起眼的摩托车从角落冲出,速度堪比发疯的公牛。
“轰!”
还没等钱唐江身边几个跟随反应过来,摩托车上已探出一支枪管,蓄谋已久的枪手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一支雷明顿霰弹枪喷射出数百粒铅丸,仿佛无坚不摧的疾风骤雨,密集爆响连成一片。
白色悍马弹痕斑驳,黑装女子惊声尖叫,不过尖叫同时推了一下钱唐江,钱唐江踉跄了一步,背部一痛翻滚着跌入草丛,两名跟随则浑身是血,摩托车手也不管对方是否毙命,车头一扭离去。
十多名钱氏跟随下车,却根本追不上对方。
“钱总,钱总——”
钱唐江背部血肉模糊,不过并没有伤到致命伤口,他没有惨叫也没有哀嚎,只是沉默趴在草地里,眼里涌现着一股子怨毒,声音微不可闻喝道:“南长寿,你想要弄死我,那我也先弄死你。”
此时,逃到安全地方的摩托车手正摘下头盔,迅速换掉身上衣服离开落脚处,随后撑着一把雨伞穿过两条街,涌入一条人潮如涌的步行街,穿梭两个来回后摸出了手机:“恒少,一切顺利!”
“很好再把这事捅出去。”
赵恒淡淡开口:“让所有人都知道钱唐江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