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不死言简意赅:“所以我要努力活着!”在南长寿微微一愣的时候,乔不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过这活着要问心无愧,如果藏着太多的龌龊事,那还真不如死了要好,至少死个干净。”
在南长寿捕捉到什么偏头看着乔不死时,乔不死坦然迎接上他的目光:“听说华英雄事关老西的刺杀案件,西太保咬出他是关键人物,案子本来可以轻易解决,可惜被你强势庇护难于正法。”
“言重了!”
早就已经作出决定的南长寿并没有什么尴尬,他把茶水倒入嘴里开口:“不是我不想交出华英雄,而是轮子教案件正处于关键时刻,待我崩溃他的心理防线打开缺口,再移交给赵恒和南念佛。”
南长寿还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华英雄隐藏这么多年,涉及诸多事情不显山露水,这样的老家伙,你觉得赵恒他们搞的定?十有八九不会有结果,唯有咱们这些老人才能把他慢慢磨下来。”
他还向乔不死展示自己另一个心声:“当然,我不想过早把华英雄交出去,还有一点旧情作祟的原因,毕竟是十多年的同僚,特别是老人一个个离开,华英雄境遇让我多少有点兔死狐悲感。”
“所以我需要一点时间缓和自己。”
听到南长寿这番自感真心实意的言语,乔不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话锋变得犀利起来:“轮子教事件只怕是幌子,兔死狐悲也怕只是掩饰,本质就是唇亡齿寒,你担心华英雄倒下后就轮到你。”
乔不死目光炯炯的看着南长寿:“可是如果你没做亏心事,又怎会惧怕赵恒打击报复?我那外孙虽然混蛋了一点血腥了一点,但多少还是有点底线的人,他不会随便杀人也不喜欢政治倾轧。”
“当然、做过亏心事除外。”
南长寿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似乎想到什么的他掠过一抹灿烂笑容:“我哪里有什么亏心事,不管你们心里想什么,我南长寿问心无愧,我也相信华英雄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乔不死淡淡开口:“小心玩火。”
“杜总理到!”
暮然,窃窃私语的大厅响起了一声席卷每个角落的唱喏,不仅低头交谈的各方权贵鸦雀无声,赵恒他们也都抬起头望向声源处,人们更是自觉地分开两边各自落座眼睛紧紧地看着宽大的门口。
南长寿也微微眯起眼睛望向外面,他对于杜天雄夫妇总是有着自己打算,他不止一次向金格格暗示自己全力支持杜家脱离赵氏阵营,自立门户远比寄人篱下要有尊严有自由,还有长远的利益。
可惜金格格受伤疗养,否则他相信能打动后者。
门口走来十余名衣饰华丽的男女,前端的中年男子正是从前线赶赴过来的杜天雄,看不出来牌子的西装严谨穿在男人的身上并不显得过分耀眼,但所有人都很充分地认知到眼前的男人很完美。
“杜总理。”
不用杜天雄说些什么,所有人都站起来向眼前男子表示恭敬,杜天雄向他们微微颌首,但没有停下来寒暄或客套,他是一个分得清轻重的人,今天主角不是自己,万万不能让西不落受到冷落。
杜天雄随后拍拍赵恒他们的肩膀,道出一声节哀顺变后,他就捏着木香站在西不落的遗像面前,声音洪钟的开口:“西老,一路走好,你放心,南韩人给你的伤害,就是给我杜天雄的伤害!”
“南韩人给你的耻辱,就是给我杜天雄的耻辱,
在全场下意识沉寂望着杜天雄的时候,杜天雄的声音在这一刻冰寒、冷酷没有丝毫情感,好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杜天雄在西老灵堂发誓,我一定要南韩血债血偿!”
没有丝毫的犹豫,杜天雄拿起遗像面前一把切纸刀,还没有等众人发出惊呼的时候,刀光,就像是一道闪电,在左手划出一抹痕迹,一串血珠飞上了半空,但杜天雄身形还是那样的挺直和昂然。
参与葬礼的宾客肃然站立看着眼前生的这一切,他们的表情各异嘴角牵动,但在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有着一种热血和正在沸腾燃烧的激烈情绪,杜天雄仿佛感觉不到痛苦,挥手制止众人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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