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何却庇护他”
赵恒把杯中酿酒一口喝完,辛辣之感刺激的他咳嗽起来,肚子也变得火热无比,赵定天坐直身子为他拍打起来,赵恒艰难挤出一句:“要知道,他不久前向南念佛表示要交出南系权力态势。”
赵恒清清嗓子,声音低沉迸出字眼道:“这有置身度外不再干涉各方恩怨的意思,谁知两天不到又飞去疆城救下华英雄,虽然他喊着要调查后者给我一个公道,但看其样子应该不会有结果。”
“酒喝得太快就会咳嗽。”
赵定天拍拍赵恒背部笑道:“杀伐过快过急就让人警惕,西不落刚刚横死,你就对华英雄下手,再联想东太白和北无疆,南长寿难免有唇亡齿寒的念头,甚至会怀疑各大家倒下是咱们所为。”
他轻描淡写抛出一句:“所以,在没有得到彻底的安全保障之前,不管华英雄是好人还是坏人,南长寿都会想法庇护他保全他,毕竟华英雄再被杀掉的话,华国就剩下两大阵营,赵氏和南系。”
他指出其中的关键道:“换成以前,南系还能跟赵氏抗衡,但你如今成为西系继承人,还有北氏兄妹支持你,赵氏算是一家独大了,南长寿担心南系被吞并,所以必须保全老华来让自己安全。”
赵定天显然看得很透:“最重要的是,南长寿还可能涉及以前的不少龌龊事,他对自己颐养天年没有信心,换句话说,老伙计一个个死去,南长寿已经没有安全感,华英雄死掉,他会孤独。”
“他会感觉孤军作战,除非你作出保证!”
在赵恒竖起耳朵的时候,赵定天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向南长寿作出保证,无论他以前干过什么,是否对得起赵氏,你都不再追究以前的事也不再无辜杀南系一人,只要你作出这个宣言。”
“我想他会马上奉上华英雄的人头。”
赵定天手指一点赵恒:“你能作这个保证吗?”
赵恒沉默良久,随后摇摇头:“不能!”
赵定天没有再多说什么,赵恒的答案,想必南长寿早就预料到了,不过也是,血河真相和猫头岭一战要说跟南长寿无关是绝不可能的,而这两大战役是赵氏永远的痛,每一个赵氏人都难于放下。
何况赵恒?
与此同时,被南长寿派出两个排兵力看守的华英雄,正站在阳台眺望着远方盘旋的一只海东青,喃喃自语:“自古圣贤皆寂寞,只教饮者留名,万花丛里酒如渑,池台仍旧贯,歌管有新声。”
华英雄把一杯烈酒抛入自己的嘴里,让高粱酒的火辣蔓延喉咙和全身:“欲识醉乡真乐地,全胜方丈蓬瀛,是非荣辱不关情,百杯须痛饮,一枕拚春酲、这世道,知己难求,知音难觅啊。”
“也不知道我死后多少年、”
华英雄神情落寞:“历史会为我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