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赵恒他们以为西系保镖说错的时候,后者正再度郑重的点点头:“是的,云律师刚才是这样交待我的,告知我见到恒少的时候也说一声,西老遗嘱涉及到你,所以希望你待会可以出席。”
赵恒一脸奇怪和不解,西不落遗嘱怎会牵扯到自己?如果说他临死前让自己照顾乔运财,赵恒还是可以理解的,遗嘱涉及到自己就茫然了,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快速回道:“好,我待会过去。”
反正他和南念佛本来就要陪着乔运财。
“云律师是西家御用律师,也是爷爷的生前知己。”
在西系护卫缓缓退出门口后,乔运财捏起茶杯轻轻摇晃,冰冷的脸上罕见有一丝柔和:“她跟着爷爷差不多有三十年了,组建团队专门替西系处理法务,这些年来,西系的发展她功不可没。”
他叹息一声:“她对爷爷忠心耿耿还常常伴着他散心,算得上一个红颜知己,我们说的话爷爷有时可能不听,但云律师说的话爷爷百分百服从,爷爷的吸烟、酗酒、糖食习惯也是被她劝掉。”
“爷爷走了西系伤心我也伤心。”
乔运财把温热茶水倒入嘴里,眼里流露一抹对云律师的敬意:“不过我相信,最伤心的人肯定是云律师,爷爷为了我能够快乐成长,在奶奶死后就坚决不娶,也让云律师无法名正言顺进西家。”
在赵恒和南念佛的微微讶然中,乔运财把爷爷曾告知的事带着感伤说出来:“不过云律师从来没有怨言也不在乎名分,她就那样忠心耿耿跟着爷爷,三十年的年华三十年的青春,不容易啊。”
乔运财以前虽然知道云律师的存在,但是对她和爷爷的关系始终没多少了解,直到爷爷在书房教导他时道出双方故事,乔运财才知道两人的情感,他还准备祭祀过后想法撮合爷爷和云律师呢。
谁知,西不落却走了。
三十分钟之后,赵恒和南念佛跟着乔运财出现在西系古朴的大厅,除了十余名西装革履的律师团队之外,三十多名牵扯遗嘱的西系成员也全都到场,即使人死在了墓地,他的直系亲属也被请来。
西太保也半死不活的靠在距离主位的左侧椅子,他一脸虚弱腹部血迹斑斑,双眼红肿神情憔悴一看就悲伤过度,只是西系成员对他这副样子不觉得稀奇,跟西不落感情至深的西太保伤心难免。
毕竟有西不落照顾,西太保才成为西家重要人物。
赵恒的目光在西太保脸上停留了两秒,随后又转到右侧一名中年女子的身上,五十多岁的样子,黑装裹身干练利落,还处处涌现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态势,随便扫过一眼就知道她有骄傲的地方。
她的神情也能让人感觉到专业。
赵恒毫不犹豫把她圈定为云律师,能让西不落看上眼还能帮助西系的女子,自当是这种雷厉风行的人物,何况赵恒能够从她平静冷漠神情下,捕捉到一抹妆容掩饰不住的哀伤,淡淡,却绵延。
乔运财在主位坐下:“云律师,开始吧。”
“我是云律师,西老指定的遗嘱律师。”
中年女子没有丝毫客套,拿起一份厚厚的文件朗声开口:“今天,我会把西老生前遗愿一一宣读出来,遗嘱所有内容,无论涉及股权还是物业以及对成员要求都是西老的真实反应,绝无虚假。”
中年女子环视周围一眼,声音带着一抹威严:““首先,明确西家继承人,继承人将会继承西老分割给子侄之外的财产,包括西氏集团的六成股权,西老名下三千亿存款还有海外两千处物业!”
西系成员全都看着乔运财,西太保也扬起淡淡笑意。
中年女子迸出两字:“赵恒!”
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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