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清姨哭了,他那时候一直叫清姨———贝贝。说到这里的时候,清姨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像是一个失去玩具般的孩子无助,眼泪打湿了赵恒的膝盖:“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赵恒没说话只是把杯中红酒喝完,随后摸着清姨的脑袋保持柔和,他没有劝告也没有斥责,只是默默的看着清姨在房间哭泣,赵恒突然对何文亭生出了一抹兴趣,想要看看让清姨伤心的男人。
“他的新娘是朱金静。”
清姨忽然喃喃自语:“她终究还是得手了!”
赵恒微微一怔却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按住清姨想要倒酒的手,差不多喝了大半瓶,清姨已经有了一点醉意,伤心的人总是容易醉倒,所以赵恒一把抱起柔若无骨的清姨,动作迅速走向里边大床。
清姨先是身躯下意识僵硬,随后又抿着嘴唇摆出放纵自己的态势,虽然她已经三十二岁了,但她相信自己的身躯对于男人还有诱惑,这些年她活得很累很孤独,今晚不妨用身体祭奠逝去的情感。
谁知赵恒只是把她塞入被子里面,帮她调好空调的温度就转身出去,清姨望着赵恒的背影欲言又止,残留眼泪的脸上几度神情变化,最后她的嘴角流淌出一抹笑意,虽然苦涩,却终究是笑容。
清姨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七点,她从被窝里面钻出来就深深呼吸,随后习惯性的就走向浴室,途中还把自己的上衣和裤子脱了,拢拢头发裸着修长双腿就要去浴室洗澡,却听到赵恒无奈的笑声:
“清姨,你再这样诱惑我会很惨的!”
赵恒靠在吧台上搅拌咖啡:“我不是正人君子。”
“呀——”
清姨这才想起赵恒在家里,低呼一声就钻入了浴室,然后裹着白色毛巾一脸歉意出来,赵恒用汤匙敲敲杯子:“本来我昨晚就要离开,但你喝的太醉且心情压抑,我怕你出啥事就留了下来。”
赵恒还用汤匙一指旁边的砂锅,以及从微波炉端出来的精致碟子:“我给你熬了一小锅白粥,还有两个你昨天做的烧饼,不过我已经吃完一个了,等你吃完早餐我喝完这杯咖啡,我就离去。”
清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赵恒。
目光纯粹,干净。
良久之后,清姨赤着脚走了过来,靠在吧台向赵恒一笑:“赵恒,你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不过不如好人做到底,何文亭五天后在澳门酒店大婚,朱金静给我发了请帖,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清姨没有在意自己裹着毛巾,她已清楚赵恒为人:“不是捣乱也不是强颜欢笑,而是我想平静面对逝去,我怕自己道行不够,所以需要你的鼓励,如果你答应清姨的话,以后我给你做油饼。”
赵恒淡淡一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