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天也摇着轮椅和江中华他们过来了,前者瞪了赵恒一眼,出声喝道:“玩就玩了,还拿喝酒来对赌,这不是拿自己身体在耗损吗?耗损就耗损,还搞出进监狱只喝不吃的赌约,过分了!”
赵定天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赵恒,一脸威严的开口:“不要玩了,这场对赌就此打住吧,喝那么多酒喝伤身体就麻烦了,年轻好胜要分出胜负可以玩其它活动,比如打打羽毛球,乒乓球之类。”
“小赵,不要干涉年轻人的事。”
江中华脸上的皱纹绽放开来,拍拍赵定天的胳膊笑道:“咱们不是刚说好吗?在不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面前,老人以后少为子孙提心吊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样关心他能关心他一辈子?”
他悠悠一笑:“而且这场对赌已经到了尾声,输赢也就是半杯茶的功夫,你这时候让对赌无效,不仅是对破浪前面的努力否定,也会让赵恒心里形成阴影,因为他这时退出跟输了没啥区别。”
“让他们玩去吧,七天监狱不算什么。”
华总理也哈哈大笑起来,点头附和着开口:“江老说的完全没错,年轻人的世界咱们不懂,过于干涉只会让他们反感甚至私底下会斗得更凶更狠,还不如现在这样光明正大无伤大雅的玩玩。”
说到这里,华总理还补充上一句:“不过有个赌注要改改,自扇两个耳光不符合和谐原则,会无形中加重双方的怨恨,不如直接变成十天只喝不吃的监狱惩罚,江老,老赵,你们认为如何?”
江中华点点头:“好!”
赵定天在点点头之余,又迟疑着摇摇头:“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取消对赌好了,江老,今晚你们邀请我们爷孙吃饭,一番好意我们本就要铭记于心,结果却把江破浪送进监狱,这实在不好啊。”
江中华他们微微一怔,这时才彻底反应过来,赵定天不是担心赵恒输掉比赛,而是怕赵恒赢了对赌让江破浪难于下台,看看最后十分钟以及两瓶半茅台,江中华怎么也看不出赵恒能够赢下来。
“愿赌服输!”
江中华大手一挥作出决断:“破浪输了,入狱!”
“咕噜!咕噜!”
就在赵定天一脸无奈江破浪他们不置可否时,赵恒忽然如苏醒的雄狮,把手中半瓶酒咕噜咕噜喝完,脸上不带半点艰难和挣扎,随后又见他拿起第五瓶茅台,对着嘴巴又是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第五瓶茅台在两分钟内少了大半,江破浪和东太白他们全都惊呆了,他们本以为赵恒刚才是拼命死喝,不用半分钟就会全倒喷出来,却没有想到赵恒不仅没有呕吐,相反神采奕奕的喝完第五瓶。
“江少,平手了。”
酒量惊人!江破浪看着赵恒空掉的第五个瓶子,脑海中生出四个字眼,随后瞬间明白赵恒从头到尾都在扮猪吃虎,目的就是让自己轻敌玩火自焚,而他却还以为赵恒无能,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江破浪赶紧拿起第六瓶扭开盖子,却见到赵恒指着墙壁上的时钟,离约定时间只剩下最后三分半钟,赵恒拿起酒瓶淡淡一笑:“江少,你来不及了。”下一秒,他张嘴把第六瓶茅台肆意喝下。
酒液从瓶子中飞流而下,闪烁着清冽和醇香,它以极快的速度从酒瓶里消失,转化成赵恒的腹中物,江破浪却握着瓶子只喝入两口,实在喝不下,他额头瞬间渗透出汗水,屌丝逆袭不过如此。
“江少,执行承诺吧。”
最后十秒钟,赵恒把空酒瓶丢在桌子上,耸耸肩膀向江破浪一笑,后者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现在才知道赵恒不仅在扮猪吃虎,还故意示弱浪费时间以此来阻止自己喝掉第六瓶打成平手。
赵定天搓搓手,很是无奈:“江老,我都说不要玩了。”
江中华皱纹已经僵硬,冷冷吐出一句:“破浪,去监狱,今晚就去。”在他落下这句话的时候,赵恒忽然摇晃着身子,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乔运财忙伸手过去拉他,查看一番后苦笑:
“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