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惨叫响起,两股诡异的气流瞬间停止,随后跌出两名黑衣人,他们被樾六仪刺破了胸膛,但却没有立即死去,爆射过来的赵恒在他们咽喉无情补上一刀,随后拉着樾六仪紧贴墙壁扫视现场。
冲来的黑衣人基本被杀死,七零八落倒在地上,与此同时,鬼魂他们也把百余敌人全部杀掉,再度阻滞着敌人推进的速度,只是还没等赵恒他们喘一口气,一道黑影从山壁如苍鹰般飞掠而下。
“当!”
两名剑门子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血染全身向后跌飞出去,气势相当惊人,他如履平地般的踏去凉亭前面草地,挪移三步却把一名赵氏精锐挑翻,一名还算强悍的剑门头目硬生生横档了过去。
长剑挥舞却未能近身,黑衣男子脚尖先点中了他的心窝,血,宛如利箭一般的从那人口中喷出,后面数人显然没有料到,黑衣男子会霸道成这样,在这呆愣中,黑衣男子不退反进的冲了过来。
他的忽然杀入让人惊慌失措。
他还发出一声快意长笑,笑声在众人耳中如魔鬼的嚎叫,长剑如破浪之梭,所过之处,波翻浪消,一声声惨嚎接连不断的发出,血雾腾空而起,转眼间黑衣男子便从山壁杀到赵恒的三米外。
地上滚动的是剑门子弟和赵氏精锐的尸体,他们横七竖八的躺着,身体上流出的鲜血正沁入草木葱翠的土地,生命正在离他们远去,樾忧心脸色一变,长剑直挺挺刺去却见一片光芒先近胸膛。
“小心。”
赵恒及时扯住樾忧心衣服往后一带,同时劈出一刀荡开长剑,双方各自退出半步,樾忧心感觉疼痛低头一看,衣衫还多了一道口子,一抹鲜血缓缓流淌,不由讶然黑衣男子那神乎其技的剑法。
“李太白,你又出现了。”
赵恒挥手制止其余精锐上前攻击,随后把樾忧心和樾六仪扯到背后保护,他冷眼看着脸色惨白的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笑道:“你不是说你走了吗?怎么今晚又杀到这里来?捡便宜?”
“我确实准备走了。”
在樾忧心他们微微震惊中,黑衣男子很平静的承认了自己身份:“我想要早点回去剑墓等你,但听到樾相要对你不惜代价下手,我就觉得,与其消极等待赵氏报复,我还不如留下来看你死。”
他右手一抖荡掉长剑鲜血,目光清冷的看着赵恒:“我本来不想出手,想要看着这些联军把你们一个个咬死,他们杀掉你于我是最好局面,因为我不需要沾染你的血,可惜这些全都是饭桶。”
“交战这么久都没要你命,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李太白极其诚实看着赵恒,笑道:“此刻虽然算不上直接捡便宜,但要杀掉你们不需要太多力气,一个个受伤一个个精疲力竭,你跟樾相交手也存留旧伤,赵恒,我相信今晚杀你会很顺利”
尽管剑门子弟和赵氏精锐还有二十人,汉剑和鬼魂、樾忧心他们也活着,但正如李太白所说,每个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相比养精蓄锐的李太白来说,单打独斗或一涌而上都不会有好结果。
樾忧心他们的脸色都很凝重,李太白是几近师父级别的宗师,他杀人宛如草芥般轻易,刚才一路杀过来也佐证了这一点,所以每个人都不敢大意,握紧武器准备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保护好赵恒。
“五分钟!”
李太白淡淡开口:“我要取你性命。”
赵恒脸上没有半点畏惧和胆怯,相反扬起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笑容道:“李太白,今晚的樾都会是一部绞肉机,无数人要在枪炮刀剑中死去,你最愚蠢的错误,就是没有离开樾都而是留下来。”
“叮!”
一剑西来,直迫李太白的脖子。